有多伟大又多伟大,听了真烦。」
他又没要她对他好,是她自己要来的,她就别邀功了。
他又不希罕她来。
她知不知道,他压根想要她远远的走开,别再出现在他面前搅乱他的心智。
「你!」
「怎样?」
「我是见鬼了,才会想待在这里照顾你!」逢春气死了,她把身上的围裙扯了下来,就丢在他床头上。
她走,她现在就定,而且不只如此,她还要去把她刚刚辛辛苦苦熬的那锅粥全倒掉,一滴粥水也不给他喝。
他要是因此而饿死,她也只会额手称庆,哈哈大笑说一句:我好爽。
逢春气呼呼的跑到厨房去,她真的要把粥全往垃圾桶里倒了,但……她又觉得可惜;要不,给狗吃好了,不然里头的馅料岂不是都浪费了?
但是……她怕狗耶!
要不,拿去给那个死人,教他自己去喂狗,当然啦~~如果他那么没骨气,在那样损她之后,还有脸偷吃她煮的粥,那就算他没种。
对,就是这样,如此一来,她还可以端着她煮的粥让他瞧瞧,他因嘴贱而错失了什么样的美食。
逢春愈想愈得意,最后怒气没了,只剩下张狂的报复情绪,她恶意的端着那锅粥悄悄的走到齐横生的房里。
她还没进去,倒是先从虚掩的房门看到他病弱的模样。
他躺在床上的样子像是真的很不舒服,全身虚软无力,奄奄一息的——看到这种情形,逢春又觉得自己好不应该。
他明明病着,脾气本来就会大一些,而她干么那么小气,还跟个病人斤斤计较?
逢春反省了自己,最后决定,不管今天齐横生说什么,她都要赖着不走。
她想通了,于是笑口吟吟的推门进去。
齐横生本来病佩撅的,一点精神都没有,但就在他看到逢春的那一瞬间,他眼睛一亮,身体还坐正起来。
「你还没走啊?」口气很揶揄。
逢春要自己忍耐。她还捺着性子问:「你肚子饿了没?我煮了粥,你要不要吃吃看?」
她把粥拿到他跟前去。
齐横生皱眉。
「怎样?太腥了吗?」有可能,因为她放了一些鲜鱼,但刚刚跟他呕气,所以没马上拿来给他吃。
「要不然,我再去热一下。」她起身就要去忙。
「不用了。」齐横生把她抓回来。他不嫌腥,他刚刚之所以皱眉,纯粹是因为不懂她的态度为什么一瞬间改变?
她不是说要走的吗?那为什么还不走?!
她盛了一碗粥给他,还问他,「要不要我喂你?」
「我是病了不是废了。」他干么要她喂?真奇怪。齐横生凶巴巴的粥抢过来,一口一口的吃掉。
温热的粥水爬过他心口,他胸口暖暖的,精神一下子突然好了很多,然后他也反省过自己的态度,觉得自己对逢春太凶了。
她好意来看他、来照顾他,他说什么都不应该把怒气转嫁到她身上,更何况……逢春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他的心意。
是他决定要放弃她,是他决定要成全她的感情,不想成为她的负担……既是如此,他就没理由对她生气,气她不懂他。
唉~~他究竟是怎么了?他叹气。
他为什么叹气?逢春紧张兮兮的。「粥不好喝吗?」
「不会。」他摇头。「粥很好。」他唏哩哗啦的,一下子就喝掉一大碗。
他把碗拿给她。
逢春问:「要不要再吃一碗?」
「好。」他点头,逢春便马上去张罗,再盛一碗来给他。
齐横生看着逢春忙碌的背影,他忍不住想起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