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杰再醒过来时,强烈怀疑自己死了,而且还上了天堂,因为床边坐了一位天使,他心目中的天使。
「夏若琳?!」
「嗯,是我。」她哽咽一声,黑眸迅速的盈聚热泪,一滴一滴的任泪水滴落到他手上。
这泪是热的,看来他还没归上帝管呢。
他笑了起来,虽然身上的痛立即让这抹笑僵在嘴角,「别哭,我又没死。」
她只能点头,怕一开口会泄漏太多赤裸的情愫,可肆流不止的泪也已经泄漏太多了。
他用着伤痕累累的手轻抚她垂泪的脸,「妳怎么能回来的?」
她深吸一口气,将脸颊紧紧的贴靠在他温热的手上,上帝,他活着,他真的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那下重要,什么都不重要,你活着就好了……就好了……」
他没有错失她语调中那浓浓的深情与狂喜……
「夏若琳,妳是爱我的。」
闻言,她的胸口倏地一紧。
这一份她藏得极深的感情,被一语道破了,她有种无所遁形的狼狈感,这逼迫她慌乱的想要放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握得更紧。
「我答应我父亲,伤势恢复大半后就离开这里,我要妳跟我走。」
泪眼婆娑的夏若琳摇了摇头。
「为什么?」
她深吸口气,「别问了,好吗?我可以留在这儿照顾你几天,这几天,什么都别问,行吗?」她口气几乎是乞求的。
「我不要妳受委屈,也不要妳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妳是我的公主。」他深情的凝睇着她,俊脸上更有着浓浓的不舍。
她再次深吸口气,将那沉重的思绪拋诸脑后,微微一笑,「那现在这个公主要求你闭上嘴巴还有眼睛,好好的养伤行吗?」
「行,但是听话的侍卫应该有好处,是不?」他灿亮的眸子漾起笑意,手指与她的交握,再让十指交缠的双手放在他包扎了绷带的胸膛上,这才阖上眼。
凝睇着他性感的嘴角噙着一抹笑,她不自觉的也露出一抹欣悦的笑容。
可以了,也够了,虽然只有短短几天,但这几天将是她的一生。
她俯身,轻轻的贴靠在他的胸口,聆听着他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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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桩四周的嫩芽长得更高了,天气也愈来愈冷,因此,老亨利用干草及护网来保护那些嫩芽。
夏若琳看着在床上躺了数日,终于能在今天下床,来到蔷薇园的蔚杰,她将目光移到那些嫩芽上,喃喃低语,「我可能看不到它们开花了……」
「一定看得到的,等它们开花时,一切问题一定也迎刃而解,那也是我们再回来的时候。」蔚杰没有错过她的低喃。
「我们再回来?!」她摇摇头,略带苦涩的看着他,「我以为这几天我说得很清楚了。」
她告诉过他,她跟贾克的协议,她是不能跟他走的。
「不,我不允许妳回到他身边,我无法想象妳和他在一起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他态度坚定。
「这一点我们都讨论过了,不要再谈了,好吗?」她也不想面对……
贾克在昨天派管家送来一套白纱礼服,说她待在这儿太久了,他也已做了最大的让步,明天就是举行婚礼的日子,他已经广邀许多朋友,她只要打扮好,他会过来迎娶……
而她,也通知碧莲过来当她的伴娘,事情将成定局……
蔚杰握紧了她冰冷的手,知道她的责任心,知道她的倔强,更知道她对他的爱。
她轻轻的将头枕靠在他的怀中,就怕弄疼了他肩上末愈的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