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宁倚在高背椅上沉思,从那晚见到斐馨之後,他那颗对琥珀一心一意的心竟然动摇了,这让他夜夜难眠。
一阵敲门声响起,尘宁又叹了口气,「请进!」现今的他几乎隔几分钟就叹一次气。
欲奉开门走了进来,「向董。」
「坐!有事吗?」尘宁看著一脸凝重的欲案问道。
欲奉在尘宁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了下来,欲言又止的他实在是开不了口。
「你尽管放心好了,我的心脏还经得起你要说的事。」尘宁看欲案的表情非常严肃,他只好开玩笑打破这人窒息的低气压。
欲奉缓缓地点头,「我想要告诉你斐馨的事。」
「斐馨?」对那晚斐馨的话产生怀疑的尘率很想挥开重重的迷雾,「到底是什麽事?」
「斐馨苦恋你有八年了。」欲奉直视著尘宁。
听到这话的尘率,先是愣了半晌,然後才慌忙地站起身,「这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欲奉仍是气定神闲的模样继续问。
尘宁开始不安地踱步,嘴中更是不停地念道:「怎麽可能?怎麽会呢?」
欲奉看著尘宁又摇头叹了气,他说:「我本来不该税出这个秘密,可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困为我深为乾妹不值。」
尘宁没有回答,他仍旧踱步,好一会儿,他就这样走过来走过去,脑中不断地回想著,把从认识斐馨至今的一切连贯起来,但并没有找到一丝一毫的爱恋,除了那晚她的话中别有用意和深情的眼神,他再也找不到任何让自己相信这个事实的理由,但这一切怎麽会变成如此难以收拾?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尘宁边整理自己的思绪边问欲奉。
欲奉点头,「其实大家都知道,就只有你不知道。」
「大家都知道?那琥珀呢?」尘宁对於这个答案很讶异。
「琥珀知不知道我不晓得,问她自己最清楚。」
「那我该怎麽办?」尘宁求救地望向欲案。
欲奉抿了抿嘴,「看你想怎麽做了。」
尘宁莫可奈何地跌坐回椅子上,「我如果知道要怎麽做,就不用问你了,」他双手抵在桌上抱著头,「为什麽这些事情集中在这个时候发生。」
看著尘宁,欲奉不知道这麽做对不对,只要尘宁了解斐馨对他的情就已足够,毕竟这种事情需要一点缘分。
***
斐馨坐在办公桌前边看著琥珀寄来的设计图,边挑选著花色,连电话响了许久都不自觉。
尘宁让电话响了好一会儿,但是都没有人接起,他只好放弃打到公司,而换拨另外一支电话,那头却传来电话录音,这使得他挫败地放弃。
斐馨倚在高背椅上看著墙上的钟,时针正指向一点,她叹了口气,然後轻揉著太阳穴,并想起以往的热季,她和琥珀总是忙到很晚,有时甚至一夜未曾问眼,如今只剩下一个人,孤独的感觉紧紧地包著围著她。
想著想著,她再度叹了口气。
尘宁坐在车内看著还亮著灯光的办公室,他知道有人还在加班,但是那个人会是他要找的斐馨吗?他不敢保证,但还是继续等著。
斐馨将桌上的东西收了收,把电灯关掉,出了公司後,按下电动门并等它关上,看著它缓缓地落下,斐馨又叹气了,霎时觉得人生不也像这扇电动门般时起时落。
「可以告诉我你盯著这扇门在想什麽吗?」尘宁不知何时悄然地站在斐馨身後。
斐馨吓了一跳,猛然转身,一看是尘宁後不禁娇嗔,「你想吓死人啊!」
「在下岂敢吓死如花似玉的小姐。」尘宁朝斐馨微微作揖地眨了眨眼。
「有事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