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台北,欧定寰发现他居然上了艺文版的新闻,而不是财经版。
他皱著眉头看报纸,侯翠杏在鬼扯什么东东?
“董事长!”商媛报告。“侯小姐想见你,要让她上来吗?”
“她敢来见我就让她见!”
欧定寰冷著一张睑,对於侯翠杏一副无辜的表情很不屑。他又不是今天才认识她,有必要装清纯吗?
“定寰,你看到报纸了对不对?没想到跑艺文版的记者也那么八卦。”看到他一脸不爽的表情,侯翠杏的心情反而好,这表示他在乎,不是吗?她对他不是完全没有影响力的。
“你是什么意思?胡言乱语的说是我邀请你回国,食宿包办,还大力赞助你搞宣传,说我对你的仰慕从未间断——”他的双眼露出肃杀之气。
“你吓到我了,定寰,我才是受害人呢!”侯翠杏抚胸,辩解道;“我是因为那记者高超的问话技巧,落入陷阱中。本来说得好好的,突然提到你的名字,我说我们是世交,称得上青梅竹马,你对朋友一向慷慨,很够意思,我没想到经过他们的想像力却变成这样,害我对元佑很不好意思。”
“是记者落入你高超的陷阱中才对吧!”他鄙夷道。
“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当我侯翠杏没人要,要巴著你不放吗?我好歹也是名门千金,小有名气的艺术家,身价还满高的呢!你都快结婚了,跟你扯在一块儿,反而降低了我的身价。”她气不过的冷嘲热讽。
这正是她厉害之处,怎么说都有理。
“我们结婚吧!翠杏。”他藏住一个阴谋的笑。
“什么?真的吗?我真不敢相信,我就知道柳夜纱那小土妹是绝对斗不过我的,你终究还是属於我——”直到看见欧定寰露出恶魔似的笑容,她才警觉上当了,说出了自眨身价的话。
“对我不屑一顾,嗯?”他冷冷劝道:“做人厚道点,翠杏,不要得了便宜又卖乖,让人厌恶。”
“你太恶劣了!硬要撕开我尚未痊愈的伤口,我真恨你!”
“是你没风度,明知我要结婚了,还故意节外生枝,想让纱纱看到新闻,即使不相信心里也不舒坦。”他点破她的心机。“如同你说的,你的条件好得不得了,为何不能祝福别人拥有小小的幸福?”
“我硬是不服气,我的条件比她好,偏偏就得不到你。”她撕开脸说。
“我不爱你,你得到我做什么?我欧定寰并不是一件东西!”他厌恶地说。
“你真坦白,一点幻想的余地都不留给我。”她被刺伤了。
“你已经过了爱幻想的年纪,而且也从不缺人追求,所以,收起‘怨妇’的表情,像你上次说的,那是会被人耻笑的。”他冷酷道。
深吸了一口气,侯翠杏决定暂时撤退。原以为只要她敢表白,即使他不爱她,也不至於令她难堪,谁知他的心像铜墙铁壁,不肯放她进去。
她没奈何的垂下眼睛道:“好吧!就当这一切是在开玩笑,我们都别放心上,仍做好朋友,可以吗?”
“这么委屈求全,太不像侯翠杏了!”他叹息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我情愿你很骄傲的臭骂我一顿,然後头也不回地走了。”
“就像上次你突然宣布订婚时一样?我一走了之,你乐得轻松。”她神秘地一笑。“不,那太无趣了。你也不该指望我事隔五、六年,却没丝毫长进。”
“太世故的女人,不可爱。”他不以为那叫“长进”。
侯翠杏耸耸肩。“你看过连续剧‘涩女郎’吗?”见他摇头,她笑得过分娇媚地说:“你该看的,我虽然因为时间的关系,只看了一部分,却很欣赏‘余露’这个角色。”
“可想而知,不是什么好女人。”他不假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