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在胸中,无法抒发的感觉教他见著她,忍不住怒气滔天的吼道:"你可恶!你可恶!你怎么能对我做出这种事!"
商寒霜眼观鼻、鼻观心,像尊木雕充耳不闻。
她不动不答,将他当空气的举止,更刺激他失去素来的自在、潇洒,直抓著她的肩摇晃。
"你说话啊!"
商寒霜淡淡的看他一眼道:"放我离开。"
"休想,这辈子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他像烫著似的松开手,气怒的瞪她。
"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
她撇唇道。
她无所谓的态度像桶冰水,将耶律翰满腔的怒气全浇熄了。
他烦躁的来回踱步,半晌才走到她面前,拥紧她长叹道:"我道歉,我知道我伤了你,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就是不能用嫁别人来惩罚我,那不公平!"
"公平?用这种采花帖来戏弄女人,就公平吗?"她冷笑道。
"说到这个我更冤枉,采花帖是我师父下的,我们只是遵师命行事,并不是我们自己愿意的。"
"哼!你们师父会想出这种事,看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商寒霜思及此,对他的师父自然没有什么好感。
"这……别人或许可以这么说,但你不行。"
商寒霜推开他,扬眉冷声问:"为什么我不行?"
"这个理由,不该由我告诉你。"他别过头,闪躲她的目光。
"不该是你,那该是谁告诉我?"她眯起美眸,狐疑的问。
"要不要让你知道,该由三夫人决定。"
"我娘?"商寒霜心猛地一沉,想起耶律翰的师父写给娘的信。
一个大辽皇子的师父,堂堂的国师,怎会写信给娘?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认识的?
她瞅著他,看著他露出少有的不安神色,问道:"我娘和你师父认识是吗?"
耶律翰看著她,点头承认。
"他们是很多年的朋友。"
"朋友?什么样的朋友?"她再问。
"你不要问我,问三夫人吧。"
"不!我要你告诉我,你师父和我娘究竟有什么关系?"她一步步逼近他,一瞬也不瞬的看著他。
"寒霜。"
"不要骗我,更不要再瞒我,告诉我事实真相。"
沉吟良久,耶律翰终於投降,轻声道:"师父就是你的亲生父亲。"
商寒霜盯著他好半晌,然后出乎他预料的,她既无得知亲生父亲的喜悦,也没有因师父利用采花帖让她受到伤害而怒,只是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笑得倾城倾国,却也笑得莫名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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