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朋友算是白当了,从来都下知道她这么会哄小孩,还以为她将来只会变成以暴制暴的凶妈妈呢!”
“养孩子是一种尚未开发的本能。每一个父母,都是从当父母的那一天起,才开始学做父母的。”李拓璋笑了笑,修改了一句经典的广告词。
“我相信人眉将会是一个奸妈妈。她渴望一个完整的家庭,已经渴望了好久。”见到好友得到聿福,她很为好友感到高兴。
“我会努力满足她的所有愿望。”李拓璋望著厨房门,沈稳而自信地微笑。
周善仪看得有些怔了。
最近,她常在人眉跟纷纷的脸上发现这种相似的光采。
那种温暖得令人心悸的神采,就叫做“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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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半,刁直人准时出现。
在众人诡异的眼神下,他硬著头皮跟众人打招呼后,扶著周善仪上车,亲自开车送她回家。
“我的出现,是不是造成了你的困扰?”在路口停车等红灯时,刁直人的眼神直视前方,嘴里问得含蓄。
“不会呀!怎么了?”周善仪讶异地转头瞧他。
“早上我出现的时候,店里的人似乎都被我吓著了。刚才我去接你时,他们怎么仍然还是一副看到外星人出现的模样?我头上长角了吗?”他微微蹙眉。
“你不必想太多,没事的,他们只是担心我而已。”周善仪的唇边逸出一串清脆笑声,安抚似地轻拍他的手臂。
车内陷入一阵静默。
刁直人看了她一眼,轻咳一声后开口。
“昨晚……嗯,我们谈到的那件事……”看著前方,他努力挑选字眼,斟酌著如何才能自然地提起那件令人有些尴尬的话题。
“结婚的事吗?”周善仪大方地询问。
“是。”他瞥了她一眼之后,对著前方点点头。
“你希望我开口反悔?”她一脸好笑地偏头瞅著他。
“不是。”他很快地摇头。
“如果你反悔了,希望取消的话,我不会生气的,真的,只是我会有点失望而已。”
“女孩子不是都希望婚姻能具有感情的基础吗?”
“不,我对爱情没有期待。”
刁直人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
“我以为爱情是女人的全部?”
“那不包括我。”她对他摇摇头,双眼笑成俏皮的弯月形。
虽然她笑得灿烂,他却觉得完全看不进她的眼底。
凭著直觉,他知道她所说的,的确是她的真心话。
他若有所思地望了她一眼。
“我不想谈感情,是因为懒、因为工作。你呢?”他状似随兴地谈天,实际上,他正密切地观察她的反应。
周善仪转头看向窗外,似乎没有听到他的问话。
他看见她倒映在车窗上的表情,像是快要哭了。
他突然心软,有些懊悔自己下该为了好奇而刺探她。
有那么一刻,他担心她真的会哭出来,握著方向盘的掌心微微沁出汗水。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开口回答。
“感情一向是个让人费心又伤神的东西,我一点想碰的兴趣也没有。”她抬头对他绽出一朵大大的笑靥。
他眯起眼审视她的脸。
她似乎有些心虚,下意识地闪避他太过犀利的眼神。
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刁直人,将她的表情瞧得透彻。
“这个理由很薄弱,并不能构成你答应求婚的动机。”他很诚实地说出他的想法。
“好吧,我承认,其实我并没有像我自己说的那么好心。你需要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