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为变而变,不是好——」
「我不是啦!妳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我只是突然想到,所以就写了。」她叹口气。「再给我一点时间可不可以?如果三天内我再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我就开另一本稿。」
「那又要拖多久?妳这么久没出书,读者会忘掉妳。」
「没关系啦!反正也没多少读者。」她笑笑地说。「我知道妳最好了,求求妳嘛!拜托啦,求妳啦!可怜可怜我,我每天上班好辛苦,都没多少时间写稿,求妳啦……」
只听得长叹一声。「妳开另一本稿好了,一个月内写完,我每隔几天就会打电话来盯妳的进度。」
「不用这样啦——」她急道。她才不想一直接到编辑的电话,那会让她心脏无力。
「不行,不盯妳不行,好了,妳不是要上班吗?也该起床了,记得,只有一个月,再不交稿我就去找妳。」
「喂,喂——」思琪挂上电话,长叹一声。「好烦啊——」她拚命抓着头发,将头发弄得一团糟。
「为什么——」她大喊一声。「为什么要写牛郎?妳为什么要自找麻烦?写总裁跟女佣、经理跟秘书、情妇跟黑道不是很好吗?」她卷着棉被开始滚来滚去。「好,来写情妇跟黑道,有一个可爱的情妇走在一条很黑的道路上,遇见一个流浪汉,把他带回家,没想到流浪汉是裁缝工会的总干事,简称总裁,虽然失去记忆,可是只要拿到布就可以裁出差丽的衣裳……哈……」编到此,她已忍不住开始哈哈大笑。
「好,先写下来。」她跳下床,坐在桌前开始书写。「嗯!他用窗帘布做衣服给女主角,然后……不行,不行,这个太像电影真善美了,一定会有人说抄袭,改一下好了:男主角用窗帘布做隔热手套,女主角是做蛋糕的好了,顺便帮她做围裙,这样还可以凑成一套,不行——」她突然抱住头。「这样不合逻辑,他干嘛用窗帘布,隔热手套又不贵,去买就好了……对了,让男主角一拿起剪刀就会变身好了,我是爱德华剪刀手,哈哈——」她拍了一下桌子。「不要再闹了,兰思琪,还变身哩!写这种无厘头的东西会被骂。」
她长叹一声。
「好累,还是去睡觉好了。」她放下笔,重新扑到床上。「唉……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写书的乐趣好象不见了……休息一阵子好了,难道是倦怠期……」
写作至今已经两年,说起来也不算长,可算是她待最久的一个职业了,或许该试试别的东西,去应征租书店的工读生好了,可以看漫画,工作又轻松,便利商店店员也可以,离家近,也轻松,嗯……可是钱少……
她的脑袋下停转着,十分钟后,她已经有些昏昏欲睡,没想到电话又在这时响起。
「啊……」她呻吟一声。「好烦……」她蠕动身体,万般不情愿地接趄电话。
「喂!是我,妳起床了吗?」
她揉揉眼睛。「洋葱啊!我刚起床,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问妳今天要不要到我家吃饭,爷爷说很久没见到妳了。」
「好。」她打个呵欠。
叶洺聪扬起浅笑。「那妳下班后就直接过来吧!」
「好,拜。」她挂上电话,正打算再睡一下时,电话又响了,她火大地接起电话。「谁啊!」
「妳老爸,干嘛那么大声,吓死人啊!」对方也吼回来。
思琪吐个舌头。「没有啦!人家想睡觉。」
「还睡,该起床了。」
「爸,你不用特地打电话叫我起床,我有闹钟好不好?」她无力地呢喃。
「反正我刚练完气功没事做,快点起床了。」
「好啦!」她痛苦地呻吟。「你好好旅行好不好?对了,记得要带土产,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