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饭。」他喝口饮料。
思琪将嘴里的食物吐一些在餐巾纸上。「好了,舒服多了。」真不该狼吞虎咽的。她抽出更多的餐巾纸把残渣包起来,随即招来服务生将桌面上下要的盘子、垃圾全收走。
「好久没这么奢侈了。」她心满意足地拍拍肚子。「好了,可以说了吧!」
「为什么喜欢妳?」他思考了几秒,才道:「妳让我觉得前面的路还值得走下去。」
「什么?什么路?」
「人生的路。」他起身。「我去端一盘水果。」
「等等。」她跳起来。「话不要讲到一半好不好。」她激动地跑到他面前。「洋葱,你是说你想过要自杀吗?」她不可置信地盯着他,随即推了他一把,让他坐回位子上。
「我没想过你要自杀。」她示意他坐到里面去,见他动作慢,她心急的将他挤到里头,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堵住他的去路。「快点说清楚。」
「自杀?」他重复她的话。「我没想过要自杀。」
「没有?」她呆了下。「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本来还想说我可以当一下张老师,跟你讲一下人生大道理。」
她失望的表情让他微笑。「我没要自杀,我只是不晓得活在世上要干嘛。」
她偏了下头。「很多人都想过这个问题,不过这种事只会愈想愈头大,来,听姊姊一句话,还是务实一点的好。」她拍拍他的肩。
「怎么务实?」他顺着她的话。
「简单简单。」她笑咪咪的说。「这是姊姊的独门绝活,因为我们熟的关系,我就不跟你拿咨询费用,大方传授给你!简单的说就是能吃就吃,能睡就睡,随心所欲,想干嘛就干嘛。」
他推了下眼镜。「万一不能想干嘛就干嘛呢?」
「这更简单,那就不干嘛。」她哈哈笑。
他也笑。
「怎么样,听起来很有禅意吧?」她兴致勃勃地问,随即正经地拍拍他的肩。「这位施主,不是风动,也不是旗子动,是你的心动。」
他瞧着她,点点头。「我是心动。」他的眼直直地勾着她。
思琪感觉他别有深意的话语,心差点漏跳一拍。「哇塞!当兵两年,果然不同。」她狠狠拍一下他的肩膀。「说,你这两年是不是都在看如何以甜言蜜语诱拐女人,怎样用眼睛放电,如何攻陷女人的芳心,还是床上十大技巧这一类的书?」
他笑出声。「什么床上十大技巧?」
「少装清纯,当然有这种书,还有什么床上的一○八种姿势,天天换、乐无穷……天啊!我怎么想得出这么棒的标语,赶快写下来,下一本小说可以用。」她起身跑回座位,记下刚刚讲的东西。「嗯……再想几个炫一点的好了,夜夜叫春的女人也不错,这个可以用在书名上,夜夜叫春……嗯!干脆写个系列好了,再下一本叫春色无边……」
「妳在写色情小说?」他惊讶道。
「啊?」她抬起头。「色情小说?不是,我也很想写,可是就是下不了手。」
「为什么妳想写色情小说?」他疑惑地问。
「没为什么,好玩而已,可以不用花大脑,而且赚钱快。」她放下本子。
他点点头,没再追问,从他认识她第一天起,她做事的理由十之八九都是「好玩」,一直以来她都是个「玩」心很重的人,不管是之前学国剧、唱京戏、画漫画、打毛线衣……她都跃跃欲试,可热度通常维持不了三个月,就连她读了师院,实习一年后,就直接赔公费,不当国小老师,原因只是觉得当老师「不好玩」,没兴趣所以就停了,因此她能写小说一写写了两年,倒是出乎他意料。
「听我姊说妳最近在学踢踏舞。」他转个话题。
「对啊、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