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看着办。」他掀唇一笑,回敬道。
把头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她握着他温热的大掌,仰头看那蓝蓝的、无边际的一片天。
肩膀承受着她螓首的重量,他目光柔和,嘴边一直悬挂着温柔的笑痕。
两人不再言语,就这么坐着,他拿着竹杠垂钓,她依偎着他仰望蓝天,江上秋风悠悠拂过,他们一同感受这份隽永的幸福、享受这种平静的温情……
夏天凤仰望长天的视线徐徐降落到岸上,镇江城仍是一片繁华忙碌,怱地她定住了眼,看到有人在岸边准备登船,却苦苦纠缠着身旁送行的人,她不禁暗叹人生的聚散无常。
她怱地感受到住在船上的好处,不必靠近也能看尽人世间的种种,而不会受到任何的搔扰和伤害。
凤眸佣懒的细看岸上的点点滴滴,一路看过去,她的视线落在一缕白影上,那一直伫立不动的白衣人教她不禁眯起了眼,随着心头泛起的一份熟悉感渐渐窜上了她的眼,她立即认出了——
她瞬间刷白了小脸,离开了顾名扬的肩膀,下意识的想跟他保持距离。
肩上的重量蓦然消失,顾名扬感觉到掌中小手的轻微颤抖,不禁皱眉望向夏天凤,却见她螓首低垂。
「怎么了?」他放下竹杠,伸出手想抚摸她的脸,却被她偏过头避开。
「有点儿冷,我先回房去了。」夏天凤低声解释,嗓音里带着不自然的僵硬,不等他放开自己,她迳自挣开了他的掌,动作慌忙得如落荒而逃。
他拧起眉头,丢下手上的一切追了上去。
看着他们两人先后离开船头,岸上的白衣人冷冷一笑,随即也离开了岸边,顽长的身影没人人潮汹涌的市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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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了九月深秋天,凛冽冷风开始肆虐。
夏天凤只身一人来到府衙去会荆蒯的二月之期。
四天前荆蒯的出现彻底打碎了她平静的生活,让她惊觉当初定下的二月之期已到,而他的出现更是一道邀约之令。今早趁着顾名扬上「名龙天下」之时,她连忙前来赴荆蒯之会。
「耽搁久了,师妹。」
一身白衣的男人从屏风后徐徐步出,英俊的脸庞无一丝情绪与温度。
荆荭无言,她的确是在顾名扬身上耽搁太多时间了。
「用上了美人计仍攫夺不到东西?师妹是武功退步了,还是脑袋给男人啃了去?」眯眼看着她绾起的发髻,荆蒯语带嘲讽。
顾名扬在中秋举行他和荆荭的婚礼,全镇江城传得沸沸扬扬,四天前他特地前往江岸上观望「名扬天下」的动静,却看到了她和顾名扬的亲昵依偎、浓情蜜意。
荆荭藏于衣袖下的纤白拳头无声地收紧,脸上仍是无温的冷峻。
「别忘了他是你要捕杀的猎物,你上船的目的就是要给他带来悲剧,你若是爱上了他,聪明如你,该明白这将会演变成一场多大的悲剧!」荆蒯冷冷地提醒她,狭长俊美的眸子尽是阴冷。
她若是任务失败的话,魏忠贤不会放过她的。
信王是魏忠贤最大的忧虑,在发现信王与张皇后联合结党,并托付顾名扬私运西洋枪炮准备对付他时,他虽惶怒,但也深觉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可以一举把信王和张皇后这两个眼中钉彻底铲除,事情一旦曝光,他就把那批枪炮说成是信王阴谋叛国、谋朝篡位的一大罪证。因此,他下令厂卫从顾名扬身上攫取信王私运枪炮的证据。
事关魏忠贤的生死前途,如果她不放聪明点儿的话,将来必受狱刑,而厂卫用刑极为残酷,朝野上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