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依然是朋友?这些都是屁话!」
十年前,她不也曾告诉他,大学毕业后他们会再相众。结果呢?她逃之夭夭,现在又像遁入空门的尼姑般,对他布道开释,要他学会放下。
「你认为我们的爱情关系结束,友情会继续吗?」他做不到!
牺牲爱情,才能保住他的事业和他们的友情--这是她决定分手的原意。
胡心仪隐忍著胸口的痛,缓缓的说:「不试,怎会知道?」
十年前的往事重演!纪珩希一张脸黯沉沉,不想看她冷静得近乎无情的脸,也听不下她平静理性的烂藉口,迳自开门离开。
胡心仪卸下漠然的面具,垮下双肩,眼底露出悲伤。
珩希,原谅我的决定。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对我的迷恋,是基於一种--填补缺憾的心理作用。
那不是真正的爱情,这样的感情无法长久。
既然我们都已经填补了多年的遗憾和期待,短暂的相爱也已足够了。
此刻,胡心仪只能怅然的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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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杂志的风波末息,纪珩希和胡心仪是青梅竹马的消息,很快又成为本周热炒的话题。
胡心仪为了消弭恼人的蜚短流长,索性向电台请辞,一来躲避兴风作浪的媒体,二来想出国散散心。
但就算她的人能离开台湾、离开他,她怀疑自己的心真能将一切抛得一乾二净?
今晚,是她主持爱情诊疗室的最后一天了。明天她就要搭飞机离开此地,於是上节目前,她预先在家整理行李。
她告诉自己,要心无□碍的离开,然触目所及的是--被孤立在窗外的仙人掌、躁动不安的小球及和他共饮苦咖啡的陶杯。
这些东西教她难以割舍,但她一样也不敢带走。
电铃突然响起,打断她的思维。
仰首,她瞄了时钟一眼--
晚上七点。这个时间会有谁来找她?
她起身开门,于毅书正提著两个便当,一脸赧然的对她说:「今天是爱情诊疗室播出的最后一天,我想和同事为你办个饯别会,你却不肯,所以我买了便当,算是为你饯别。」
胡心仪释然一笑,「谢谢学长,让你费心了。请进来坐。」
第一次受到这样的礼遇,于毅书开心的咧嘴一笑,「你又跟我客气了。」
一进门,于毅书发现一只大行李被放在客厅,他好奇的问:「你打算在美国停留多久?」
「我想休息一段时间后,再去申请学校读书。」
「这么说,短时间内是不回来了。」于毅书的神情落寞,但他知道自己留不住她。
这几天,他获知纪珩希是她青梅竹马的消息后,才恍然发现十年前他早就接过纪珩希的电话。他良心不安,几天来睡不好觉,终於在胡心仪决定离开前,来向她坦白。
「心仪,有一件事,搁在我心里好久……我想跟你解释一下。」
「什么事?」
「十年前,迎新会的那晚,你还记得我送你回家吗?」
那是她生平第一次喝醉。「当然记得。」
「那晚,我曾接过珩希打给你的电话……」
胡心仪微微一怔。
「你是说,珩希曾打电给我?」
「对不起,我当时不该骗他说我是你的男朋友………让你们产生误解,失去联系,平白错过爱情十年。」
胡心仪恍然顿悟。那么他不回信、不接电话,是在表达他的愤怒吗?
「对不起!」于毅书忏悔不已。
可重逢后,他却不问不提。如果不是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