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相对金光炫目,肃杀之气蔓延冻结了四周空气,两派人马全拔刀准备相向,东方净见情势愈演愈烈,而宇文傲数次针对水云天下手,见情况不利于自己,便施展出旭日狂刀最后一式速战速决,制止猖狂的宇文傲。
既然名为狂刀,其最后一式的刀法是与敌人玉石俱焚的招式,伤人亦伤己。锋芒划过宇文傲的手臂,东方净亦受到反击,筋骨严重受挫。
「立刻滚离我的地盘,否则休怪我无情。」隐忍痛楚,东方净挺直身躯下达最后警告。
「臭男人婆,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受伤的宇文傲不敢造次,撂下阴狠的话语旋即离开。
「让他走。」见兄弟们忿忿不平欲讨回公道,东方净下命制止。
虽然她表情平静,但水云天很清楚知道她的手因伤人而受伤。
「净儿……你受……」
东方净阻断他的话语,急忙将他扶起,「云天撑着点,默野快将姑爷扶进房,昱豪立刻请大夫……」
当水云天有机会关心她的伤势时,已经是深夜。
因为身上一点轻伤,东方净强迫他让大夫诊断,要他安分躺在床上静养之后,她随即忙着召开紧急防范的会议。
深夜,傍晚她受伤的画面不断回荡在脑海,混乱的情绪让水云天静不下来,不禁喃喃自语,「我到底怎么回事?」
等待多时仍不见东方净,水云天决定将厘不清的感觉抛至脑后,起身走往属于她的寝房。进入空无一人的厢房,他独自静坐在床沿等待,虽然一样是等待,但至少这房里有放置属于她的物品……一个简单的包袱。
瞪着包袱,不断分析心里此刻的感觉,水云天失神发愣好久,不得不承认这带着她味道的包袱,竟能稍稍安抚他混乱的心情。
「很奇怪……很奇怪……」混乱的感觉又袭来,他拒绝陷入迷宫里,伸手轻触她仅有的行李。
虽然鲜少接触女人,但总是看过大街上兜售的胭脂水粉、美丽衣裳、饰品……听闻女人要出远门,行李至少可以装一马车,他总觉得女人矫揉造作,然而这种情形在东方净身上绝对不会发生。
她似乎只有两套黑色劲装换洗,长发总是简单束起,白里透红的脸蛋绝无添加任何不自然的色彩,就像她的个性豪迈直爽,她是很「真」的一个人……
「你怎么没有在房里休息?大夫说你受了内伤要好好休息的。」到他房里扑了空,听闻默野禀报才松口气,但她很不高兴他没有好好休息。
「我没事!」抛开那些奇怪的感觉,水云天走到她身边。
「瘀血内伤这可不能轻忽……」
水云天卷起她的衣袖查看伤势,那又肿又红的手肘让他拧眉斥责,「你怎么能放任伤势不管?」
她明明筋骨受挫却始终佯装若无其事,明白她是为了稳定人心,阻断宇文傲再次侵犯的念头,但他仍旧生气她忽略自己的安危。
「这点小伤只要上药就不碍事了。」很讶异他看得出她受伤,见他如此关心自己,东方净疲惫不堪的面容展露笑颜。
「小伤?只怕你不理会,整只手臂会残废。」接过她手里的药酒,水云天小心翼翼的替她上药,怕弄疼她不断对着伤处呵着气。
他的口气很凶恶骇人,原来他生气的模样比她可怕,不过他的动作却轻柔得像根羽毛,像是把她当成珍宝似的呵护。
呵护啊……自从与他相伴,她的人生里多了不少新辞句。
东方净很自然将心里所想的表达出来让他知晓,「我以为呵护是个恶心至极的感觉,原来像是吃蜜糖,一点一点融化在口里,甜甜幸福的滋味……」
「小心,糖有毒!伤势如此严重,竟然还有心情说这些。」水云天很凶恶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