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又冷,没几个人在街上逗留,她,搭上末班公车回家去。
一个人生活,说自在也挺自在的。
虽然--
对今晚的感想:零。
她已经决定从此放弃对言放宇的奢想。
是的,是奢想。
她对他的迷恋,从来只是病态的奢想。
所以,从今往后,她要一个人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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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这么冷,天色这么晚,她远远走来就觉得一定是她看错了。
前面那个站在她家楼下发抖的蠢蛋,不是辜城日吗?
走近瞧清楚了,真的是他!
岑茵觉得很不可思议。
「你在这里做什么?」
辜城日瑟缩地蜷着身子,两只手插在口袋里。
整颗大头,有三分之二埋在超大size的羽绒衣里,另外那三分之一,也被压低的帽子遮住。
只剩一双大大的眼睛,依旧在街灯底下亮晶晶地眨呀眨。
他迎着她,不满地指控。
「妳连续四天没有来上班!」
岑茵翻翻白眼。「最近不是才来一个小妹吗?」
「那又不一样,妳跑哪里去了?」淹没在大衣里的眼睛充满怨怼,跟她说话的口气也很凶。
「我?」岑茵眨眨眼,嗫嚅道:「这几天啊,就……逛逛街,看电影,随便走走……」
「干嘛不叫我?」他恶声恶气地骂道:「手机也不开,到处找不到人,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是吗?能出什么事?」她是个单身的成年人,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什么时候要人担心了?
岑茵有点迷惑地抬头看他,结果这一抬头,却发现辜城日的眉头皱得好深好深,看着她的表情,好象有点咬牙切齿。
而那双全世界最大、最深邃动人的眼睛,像在说故事似的深深瞅着她。
这是……她……她怎么了吗?
「你--」
「哈啾--」
结果辜城日一个响亮的喷嚏,突如其来的吓了她一跳。
岑茵摇摇头,赶紧翻出公寓铁门的钥匙,打开门,推他到公寓里面去。
锵地一声把大门关上,她摸黑找到楼梯电灯泡的开关,打开灯,狭小的空间霎时明亮澄黄。冷风被挡在门外吹不进来,两人都吁了口气。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还是你要跟我说什么?」
岑茵拉他在楼梯阶坐下。
辜城日低头搓搓手,居然不敢看她。
「我……可以跟妳聊聊吗?我是说现在,现在……时间好象有点晚喔?」
「有什么关系,我无所谓啊。」岑茵偏头想了一想,又说:「其实我也想聊聊。」
辜城日这才放心了。「那天晚上,妳知道我是说哪天吧?妳跟他去淡水玩得怎么样?」
岑茵鼻头一酸。
一问就问这个,噢,她还在难过呢!
「没怎么样啊,就……像一般朋友,在河堤走走聊聊,然后各自回家。」
她现在面对辜城日可以说的平淡了。
其实,那晚回家之后,她心情是多么激动,以为他对她还有别的感觉,身上每个细胞都快乐得几乎了,整晚期待着明天的约会。谁知道……
辜城日小心瞅着她,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她的眼角似乎闪着泪光,那晚,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然后呢?」
「没有然后啊,然后隔天我不是照常上班吗?你那天好象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