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可以闭嘴,不过你得快将令妹赶走,买张机票送她,非洲、埃及、克罗埃西亚、大洋洲……哪个国家都好,能多远就送多远,求求你啦!」她双手合十,委屈拜托。
她的美丽再也承受不了裴允澄的摧残与张道长的折磨,等到他们甘心收手了,就算拿SK—Ⅱ当水喝都救不回她的风采。
「请神容易送神难,也不知道是哪个笨蛋把她引来的。」裴其濬恨恨地瞪她,大翻旧帐。
「我承认这事是我个人策略的失误,但谁敦你家门不幸出了这样怪里怪气的妹妹,而你竞还罪该万死一直包庇、容忍,影响众人生活作息与拍摄进度,总而书之,错最多的人是你!」纯情成功地将过错尽数归咎至他身上,无辜受害者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干古罪人。
「我……」她指证历历的说词竟敦裴其濬百口莫辩。
「多说无益,反正你赶快把她送走就是了!]
「我也有我的为难之处。」
纯情一脸质疑,反倒怀疑他是个被虐狂,「你有什麽好为难的?到底你是爱我,还是爱她?」
「她?」他愣了三分之一秒,才领悟出来原来那个她指的是裴允澄,「我爱的当然是你罗,」环著她的肩,给她信心。
「骗人,你居然还考虑半秒!」她理不直、气很壮的数落,双手环胸,「反正一山不能容二虎,你要尽快把小恶魔送回去,要不然戏拍不完你自己负责。」
他何尝不想,「澄儿很棘手……」
「从我一进门你就说事情很困难、很棘手,什麽她很可怜,到底还有什麽推诿之词,你乾脆一并说出来好了!」她开始不耐烦。
「办法我们的确想过,但很难两全其美,总会顾此失彼……」裴其濬细究怒气高张的脸庞,缓慢的试探,「如果我们想出的办法会让你受百分之零点零零一的委屈,你也愿意配合吗?」
「是肉体、心灵、自尊、金钱、声誉,哪一层面的伤害?」纯情问得可仔细了,就怕张道长的收心符真的有效,让他与亲爱的妹妹干起狼狈为奸的勾当伤害自己。
「都不是。」都说是委屈了,当然构不成伤害。
「好吧!我就牺牲个人利益来顾全大局,给你几天时问,你尽快把这件事办妥喔!」为了赢回先前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快活,受点委屈算什么?
「我会的,只是这段时间真的要委屈你了。」裴其濬安抚说道,心底漫过一丝诡异的不安。
「你到底要用什么办法赶走她?」虽然她做事向来只问结果,不管过程,但他的态度让她不由得心生好奇。
「秘密。」裴其濬绝口不提。将之列为高度机密,实因事前暴露事情真相只怕引起不必要的轩然大波。
「好嘛,你办事我放心。」笑了笑,顺便转移话题,「看看你,几天都没睡好,好可怜喔,我惜惜……」捧著他憔悴不已的脸,十分心疼,眼下却是蕴满逗弄的促狭。
「你才知道。」
「不要生气了嘛。」
裴其濬轻啄朱唇,双手十分自动地溜进她的衬衫里,「我想要你……]低沉的嗓音泄露深沉的欲望。
「可是明天一早还要拍戏……」当大掌罩住柔软的胸脯,纯情发觉自己的步调乱了,明明是她想作弄他,怎么主导权一下于换去他手里?
「没关系,我叫剧组发晚一点的通告。」这时候,他发现老板的职权蛮好用的。
「随便……」意乱情迷的陷入热吻,他说什么都好。
正当唇与唇、舌与舌短兵相接时,纯情蓦地瞥见墙上贴满的黄褐色符咒,刺耳的念经声浪此时更从窗户刮进来,满腔热情骤然冷却。
「我要回去——」推拒他的重量,手忙脚乱地扣起被解开的钮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