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姊,你好厉害,快告诉我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能让裴老板签下这张马关条约,心甘情愿把你捧为亚洲红星!」纯真越说越兴奋,想法也越来越邪恶,「该不是裴老大昨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然後你们就关在房里上演饿虎扑羊的戏码吧?」
秦栈风玩笑的接腔,然後一人分饰两角,「於是他对你使强的,你一边哭著说:『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要喊救命了』;然後我们老大邪笑道:『你再叫啊,就算你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是不是这样啊?」
纯真和秦栈风唱双簧般,默契十足,「然後大野狼就吃了小红帽,最後你躲在床角啜泣,他则满足的抽起事後菸,再最後他只好拿出这张合约当遮羞费!」
「哇,好刺激,听起来很有临场感耶!」纯真果然很给面子,用力鼓掌赞同偶像的推论。
就在两人浑然忘我之际,裴其濬的脸色难看得犹如刚从地狱走一遭回来。
秦栈风捧腹大笑,伸手揩泪的时候,一道闪电蓦地从原处劈来,超强的亮光震醒了他的理智,他发现了一直被疏忽的问题。
再也挤不出笑容,嘴角的弧度看起来甚至在哭,「不会吧,老大真的把你……」秦栈风震惊错愕,纯洁的一颗「少男心」,处於破灭边缘。
「笨蛋!」欧阳骥老实不客气地戳他一记,「不可能啦,你们都低估了纯情的品味,也高估了老大的能力。」
得到安慰,秦栈风总算释怀些,「也对,老大长年隐疾缠身,太久不近女色,只差没有茹素祈求上苍的帮忙。我几度怀疑他就要变成六根清净的道增了呢!」压低音量,生怕裴其濬又拿制片的头衔压他。
「为什麽?」纯情一脸讶然,隐疾缠身?六根清净?而昨晚对她予取予求的猛男是谁?难不成那家伙有分身?
眼见他们的距离近得亲昵,裴其濬气得想杀人,不过这次他想砍的不是郝纯情,而是搭在她肩上的那只咸猪手!
宛若浸浴妒火之中,怒气无法抑止地蔓烧开来。那几个男人居然当著他的面,霸占属於他的女人、贪享他的权利……
等一下、等一下!裴其濬连忙向自己联想过度的思绪喊暂停。
他在想什么啊,何时她对那个女人起了占行欲?
下一瞬,脑海似想回答他的疑问,不期然浮现两人从相识之初的唇枪舌战,至昨晚令人窒息的火热缠绵,窜出边角的头绪逐渐被厘出一个清晰的轮廓。
原来他不是讨厌她,也没有过劳死的隐忧,单纯地只是受了她的吸引,理智与情感於是展开一场拉锯战,直到昨晚的擦枪走火才正式爆发开来。
不过这也未免太快了吧?即使已是正视内心情感的现下,他仍难以说服自己相信,他竞动心了。
爱苗就在两人对峙、刻薄的言语中,悄悄点燃;显然他们的身体部比内心诚实。
「因为老大的妹妹有恋兄情结,有一次当……」正当秦栈风滔滔不绝,打算出卖裴其濬的秘丰以博取美人微笑时,裴其濬插身进来,硬生生打乱他的如意算盘。
裴其濬忘了收敛手劲,梢嫌粗鲁地将纯情从座椅上拉起,打断他们谈话的突兀举动,引来众人的注目礼。
「喂,你干什么?」纯情惊呼,仍猜不出他的动机。
「我们有几句话恐怕得说清楚。」硬是将她拉往机舱另一方,斐其浚完全不在乎旁人的侧目。
「你弄痛我了。」她挣扎抗拒,无奈却摆脱不了他的箝制。
懊恼地瞪著手腕上的野蛮,这男人真的一点改进也没有,要他认识怜香惜玉四个字,仿佛比登天还难。
裴其濬不由分说地将她拉进头等舱里,拉上帷幔,将她围困在宽阔的胸膛中,灼热灿亮的瞳眸瞅得她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