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杰尔同床共枕,小脸倏地红烫起来。
头一天因为是喝了点酒迷迷糊糊睡去,所以还勉强说得过去;第二天何时睡著她也忘了,只记得两人原本躺在起居室的地板上聊天,醒来时她人已在床上;昨天她则是被杰尔哄上床,不过他们两个什么也没做,他们只是抱在一起睡觉而已,没做什么奇怪的事……
被子上还有杰尔淡淡的味道,她摸摸枕头和床,已经没有余温,虽然不想承认,不过她心里对自己一个人孤独的醒来有点淡淡的哀怨。
她一骨碌地爬下床,跑到浴室梳洗干净后,看到餐桌上摆著丰盛的早餐。
桃雨对自己睡得那样沉觉得有些赧然,她竟然没感觉到有人送早餐进来。
这两天她都是穿著服务人员的制服在船上晃,晃得她都觉得不好意思,因为她这个杰尔专属的"私人服务生"每天只要负责吃饱睡、睡饱吃就成了。
一边发呆一边吃,桃雨把米虫的角色扮演得十分彻底,吃饱后,她照例把餐车推回咖啡吧--船上的早餐和点心都由他们负责。
头等舱房区只有十间房,但除了杰尔住在最尽头的一间外,其余的房间并没有人住,桃雨推著餐车来到转角处,眼角却看到人影一闪,不禁愣了一下。
是杰尔吗?不过那身高和走路的样子不像。
她将餐车推到角落,朝那人离开的方向走过去,但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只有不远处一间房间的门半掩著。
这两天她四处闲晃时曾听人提到一件事,原本是有乘客要求住头等舱房。会有这样的要求桃雨可以理解,她没到过普通舱房,不知那边的设备如何,不过如果是免费住宿,一定会有人要求更好的不是吗?却为何放著九间空的头等舱房呢?因为在杰尔住进来后,那些开口要求的人登时打消了主意。
看来杰尔的人缘真的很差,桃雨一边叹著气一边好笑的想。这两天她发觉其实是杰尔刻意让人惧他如鬼魅、和他保持距离的。
真是好奇怪啊!桃雨完全不能理解,如果有人要和她做朋友,不管是谁,她可是高兴都来不及,为什么杰尔却宁愿让大家怕他呢?
想到杰尔,桃雨嘴角噙著笑意,想看看是否有新上船的乘客对杰尔的"恶名昭彰"视若无睹,她很想跟这位仁兄握手以示嘉奖--当然,如果对方看来很和善的话。
她走近房门,敲了两下,等了半晌却没人应声。
看来那人刚好不在房里吧,只是门怎么也不关好,虽然不太可能有小偷胆敢来偷这些贵宾的东西,不过门还是掩上比较好。
她正想顺手把门带上,一阵海风吹来……桃雨一愣,怎么落地窗也没关?但她记得落地窗是无法开启的吧,她奇怪地将门推开,将头探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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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尔回到房间的路上,看到餐车放在转角处,他瞥了眼餐车上的号码牌,知道那是早上送进他舱房的餐车。
桃雨向来会在用完餐后将餐车推回去,那么餐车为何会在这儿?他眉心微拢,心底有不祥的预感,转身往另一处走道走去。
右边走道的客房门大开,他看到桃雨像失了魂的娃娃般站在房里。
"桃雨!"他开口唤道,见她像是没听到般一动也不动,心脏突然一紧,一个箭步的冲了过去。
"你没事吧?'他颤抖著双手扳过她的身子,见她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他察觉了怪异的地方,桃雨的双眼没有焦距,对他的呼喊也没有任何反应,脸上死白一片。
他顺著她的视线看去,脸色微变。
卧房墙上满是飞溅的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