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惊胆战,但她还是稍微观察了下这间休息室的布置。
房间看得到的部分约莫三十坪,长方形格局,门进来后是起居室,左右两边有红桧木中式镂花拉门,以及门内的金色纱质帷幕隔开空间,对面是方格子落地窗,深蓝色天鹅绒廉幕没有拉上,只有淡金色亚麻纱帐让月光迷蒙地照进来。
这间房间的位置在船尾,落地窗延伸到右边的房间里,不过此刻右边的拉门是紧闭著的,桃雨心想那里应该是用餐的饭厅;地板是红桧木,擦得发亮,起居室里摆设相当简单,面对门与落地窗比邻的位置有座古董大钟,中央摆著一组深蓝色沙发和茶几,底下铺著浅色皮草地毯,门边立著穿衣镜。
左边的门是拉开的,门内的金色纱帐垂下,里头的光线透过它成为这个空间内主要的光源。
桃雨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杰尔自惟幕后走出,身上穿著浴袍,黑色的发丝还淌著水珠,他的表情慵懒,脸上带著性感的、危险的微笑。
桃雨怯怯地咽了口口水,往后退了一步,背抵住门板。
"你总算来了。"他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却令桃雨浑身战栗。"过来啊。"
她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战战兢兢地走过去。
杰尔像野狼盯著小白兔般,露出邪魅的笑,一把将离他还有四、五步之远、却迟迟不敢再走近的桃雨拉进怀里,大手又不安分地摸上她的脸颊。
"瞧你,怕成这样。"他像是对她的脸摸上瘾似的,用著轻柔的、带电的手来回轻抚著。"我又不会吃了你。"
话是这样说,可是他表现出来的却完全相反。
桃雨怕得不敢大口呼吸,没一会儿,就因憋著气而满脸通红。
"杰尔先生……"她再笨,也知道这下自己是羊入虎口。"为什么你要我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杰尔挑高一眉,笑道:"不要叫我先生。"他把脸逼近桃雨,让她胸口一窒。"这次我就原谅你,下不为例。"看她紧张得小脸皱成一团,他笑了笑,指了指放在门边的立镜,"你的脸像个小苦瓜,我有那么可怕吗?"
桃雨顺著他的手指看过去,镜子里的自己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随即她惊讶地瞪大眼睛。
"我的脸!"她一手抚上脸,那些花斑、像蛇皮一样的可怕疤痕,就像变魔术一样地消失不见了,皮肤的触感和以前一模一样!
"怎么啦?"杰尔故作疑问地道,黑暗掩去了他狡猾的微笑。
"我……"她走近立镜,怀疑自己是否在作梦,或者是这面镜子有问题?她皱眉暗忖。
"进来吧,别害怕,我只是有事要拜托你。"
杰尔牵起她的手,后者仍然身在五里迷雾中傻愣著,他拨开卧房的帷幕,帷幕后还有片水晶玻璃屏风,屏风之后,卧房内晕黄的灯光洒了一地。
桃雨总算回过神,映入眼廉的是铺著深蓝色床罩和天鹅绒布帐的大床,床的左右两侧各以一道珠廉隔开其他空间,左边像是更衣室,右边则有走道。
两人进到卧房,杰尔将帷幕放下,桃雨因他的动作而有些心惊胆战。
"怎么了?"杰尔笑看苦她的反应,太过的温柔令她一阵头皮发麻。
他走向一旁的矮桌子,青铜维多利亚式雕花骨架和水晶玻璃桌面,上头摆了瓶已开瓶的酒,桃雨对酒没有多大研究,只觉那瓶子十分漂亮,旁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