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进入云州地带,是宋军屯驻的地方。
晚上,何云飞走进呈凤的营帐。
“凤小姐还没醒来吗?”
“没有,”春花一脸忧色,“飞将军,小姐人都已昏睡三天了,你说会不会有事?”
他再一次替呈凤把脉,脉搏呈睡眠状态般的稳定,并无任何异状。
“放心,她没有事。春花,你下去休息,我来照顾她。”
“可是……我真怕小姐就这样一直睡下去,不会再醒过来了。”
“我保证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何云飞坚定的说,摇手示意她下去。
春花信任的点头,便走出营帐。
他怜惜的注视着沉睡中的呈凤,鼓足勇气的伸出手轻触她细致柔滑的脸颊,正当享受指尖传来的温柔时,突然的,她动了一下,他急忙的缩回手,却只见她嘴里喃喃的喊着——
“骚花娘,你竟敢开黑店害人,看我饶不饶你……”只见她双手在半空中比划挥舞着,嘴里打杀的吆喝声不断。
何云飞失声笑了一下。在梦里,不知她是输是赢?
“往哪跑?看招!”呈凤霍然坐了起来,威风凛凛的—叫,张开眼睛,浏览一下,看到何云飞时,竟有些茫茫然。“这里是……”
“我们在云州边境扎营,这里是小姐的营帐。”
“我的?”呈凤努力的思索着,想把她离开将军府之后,所有的事情串连起来……“不对呀,我记得……我和春花投宿一家客栈,后来被我发现那原来是一间黑店,我和老板娘打了起来,后来……后来……我怎么记不起来后面的事情?”
“后来,那家黑店的花娘和伙计都被扭送进宫府了。”
“进官府了?我怎么没有印象有做过这样的事?”呈凤轻啮着手指,不确定的自言自语。
何云飞但笑不语,只张望着眼睛凝视她这副天真又好强的娇憨模样。
而在呈凤心里,直认定花娘不是自己的对手,理所当然是她打赢了,只是她怎么一点胜利的感觉都记不起来,当然也彻底的忘记那条让她昏迷的红色手巾。
还有,她怎么和他遇见了?她斜眼的瞅了他一眼,想知道却又不愿开口问他。
何云飞正直老实,哪里会猜到她的心思?
呈凤百思不解,突然的,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于是惊慌的叫着,“春花——”
“小姐,你叫我?”春花端了一碗热汤进来。
一见这伶俐的丫头,呈凤恍然有种隔世再见的欢喜感觉,于是忍不住连唤她好几声,“春花,春花……”
“小姐,你……你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春花着急,以为她这一睡给睡傻了。
“我很好,春花。我怎么觉得好像很久没见到你了?”
春花松了一口气,并噗哧的笑了出来。“这是当然的。小姐,你已经昏睡三天了。”
“我昏睡三天了?”呈凤诧异的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飞将军没有告诉小姐吗?”
“告诉我什么事?”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春花,这件事不足挂齿,不必再提了。”何云飞阻止她说下去。
“怎么可以这样?受人点滴,感恩图报,这是我家老爷平时最喜欢挂在嘴边的话。”这话看似对他说,其实是说给她小姐听的,她希望从今以后小姐能和飞将军和平相处,不要再无理取闹,专寻他的麻烦。“小姐,这次要不是飞将军把我们从花娘手里救出来,现在我们两人已经被卖了。”
“他救我?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呈凤最不想就是欠他人情,尤其是救命之情,这不就是摆明她不如他?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小姐,是真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