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她看错……
她终於知道他哪里不一样了……
阿杨变得好容易生气。
那日,她醒来以後,为了让伤势尽快痊愈,她写下药方,请人抓药,那张单子到了文七手上,接下来的日子,她就开始不得安宁了。
据说,当文七看到这张配方,只有用「惊为天人」才能够形容了,他一直说著:「我怎么没想到、我怎么没想到……」
「拜托,请收我为徒吧。」几日了,文七一见到她,都几乎要跪下来了。
「不行,你别再缠著我。」她从房间出了後院,他一路跟随。真烦呢。
「王姑娘,这并不违反你的誓言不是吗?令师只说你的医术不能用於天下人,但并没有说你不能收徒弟啊。再说,你总不能让如此高明的医术失传吧?你总是得收徒弟吧?」
她的伤势尚未痊愈,步伐总是缓慢,偶尔一摇晃,文七马上会上前体贴地扶她。但她不喜欢他的碰触,因为这家伙是有目的的,只为求她收他为徒,传他医术。
「放手,我不用你扶!」她恼火地瞪著他。抽不回手臂,这会儿还不能太用力,万一动到伤口又犯,她夺回驭石的时间又得延後了。
「师父——」
「放手,我不是你师父!」
「文七,你在做什么?」霍青杨在钱庄一听文七人不见了,就知道他又回来缠著药儿了。
「阿杨。」药儿一见他,不耐烦的表情马上转为欣喜……但不知为什么,最近阿杨见到她,似乎一点也不开心,总是一点笑容也没有。
「霍老板该是在钱庄处理事情吧,怎么特地回来?」
「你身为钱庄管事,不在钱庄,又回来做什么?」他睇视文七那只手,眼神更冷,看得文七只得把手收回。
他可无意与人争妻,不过是对药儿的医术有兴趣罢了。「我回来拿个东西……失陪。」
等到人离开,他不悦的眼光才移向药儿,「你不在房里休息,出来做什么?」
「闷,我出来透气。」他又生气了。药儿不觉把眉心锁,「阿杨,你明明知道那白衣女子是谁,为何不肯告诉我,我必须去拿回驭石。」她问了几次了,始终得不到答案,随著她的伤口渐愈,她更急於查出对方的底细,如果他再不肯说,她只有自己去查了。
「药儿,你再耐心等候,我已派人去了。」他双手往後一摆,便转身背对著她。
「那人武功不弱,要从她手上得回驭石并不容易。」她狐疑地望著阿杨的背影。……走走走,走到他的面前来——
「无论如何,等你伤好再说。」他一个转身,又是背对她。
药儿一怔,又不死心。走走走——
她一绕,他就转,果然是故意的!
「阿杨——呜……」她扯住他手臂,却动作太大,拉痛了伤口。
「药儿!」他赶忙扶著她,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你真该在房里休息的。」责备的语气满怀心疼。
「……不痛,不碍事。」她紧咬牙,硬是不喊疼,却紧紧抓住了他手臂,半晌,疼痛减缓,她才抬头凝望他,「阿杨,你为什么一直避著我?」
他瞅著她……依然还是一身男子装扮,一双单眼皮,不施脂粉,没有白皙的肌肤,没有女子婀娜多姿的娇态,偏偏吸引了他……炯亮的眼神,心思单纯,不矫饰的个性,肯为了他而自己扑向刀口……恐怕这样的女子,比一个绝世美人还要难找吧。
轻轻抚摸她的脸儿……他眯起眼,倾身靠近她……
「阿杨?」她看见他的眼神变了呢——
他掬住她的唇。才发觉她的唇柔软而温热,远比他想像的来得诱人。
「唔……」药儿张著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