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了手……怎么回事,他的手居然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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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杨……阿杨没事……太好了……
驭石……驭石被夺……被夺走了……
师父……师父……对不起,我会把驭石找回……一定会的,您等著……
我……我没有破誓……我……
「我没有……我没有……」
「药儿?」霍青杨轻触她额头。有点发烫,文七说是正常,但她已昏迷二天了。她为何会如此昏沉,连文七都找不出原因。
她没有生命危险,多亏胸口缠了一团布,否则那夺命砍来的一刀,难保不会要了她一条小命……既是一个姑娘家,她也太乱来了!
「师父……师父……」背……好热……好烫……好难受……
坐在床沿,一直听她呓语不断,嘴里喊著的,几乎都是「师父」。霍青杨浓眉深锁,瞅著趴在床里的人儿,明明深陷昏迷之中,神色苍白,一脸痛苦,却始终记挂著她的师父和约定。
……他一直都知道她师父对她的重要性,过去她也是三句、两句不离师父。……以前不曾问过,她这位「师父」究竟是男是女?……一直以为是男的……究竟是男是女?
过去,只有师徒两人一起生活吗?
「热……好热……师父……」不舒服,她想翻身,为何身体好重……动不了,被什么压著……
「别动,药儿,伤口会裂开。」小心地轻压著她的手和肩膀,见她渐渐苏醒,他总算安心。
缓缓张开眼来……光线有些昏暗不清……一团人影在眼前渐渐放大……一张脸……这张脸……俊美的脸庞,完美的五官依旧,却为何……眉间有深纹,眼神不悦……
「阿杨……」声、声音……沙哑……出不来。「水……」
「好。」他起身去倒水。
药儿望著他的背影,伸手缓缓撑起身子——痛!
一张苍白脸儿冷汗直冒,两手还没出力,背部已经传来一阵灼热穿心的刺痛!她……对了,她中了一刀,因为救人不能动武,所以她用身体为阿杨去挡……呼、呼……用力……
「药儿,别起来!」他倒了水一转身,见她强撑著起身,立刻赶过来,及时抱住她一个支撑不住又要摔落的身子。手里的杯子洒出水来,溅湿了他的手。
她趴在他胸膛,双眸紧闭,一双眉皱得死紧,冷汗湿了脸,却不见她吭一声。
「……痛吧?」若不是疼痛难当,此时不会把整个身子挂在他身上动也不动了。
「……不痛。」她死咬著牙倔强地不肯喊疼。以前练武,总是弄得伤痕累累,如果喊疼,只会招来师父的冷眼,所以她早习惯不喊疼了。
霍青杨双眉紧锁,小心扶著她的身子,让她把剩下的半杯水喝下。放下杯子,她又挂在他的身上。
「要躺下吗?」
「不。」她喜欢趴在他的怀里,那比床来得舒服,减轻了不少疼痛。
也知道她躺了太久,一定不舒服,他於是坐上床,为她当一次软垫。抱著她重新有了生命力的身子,多日来的忧心总算解除,内心里一股热流涌现,「……真傻,你为何要这么做?」
如果她知道,他派了文三、文四抢驭石,她……
「阿杨……你的心跳……让我很安心。」依偎在他的胸口,听著他平稳的心跳声,尽管仍然疼痛难当,她还是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
他一震,想起她险些失去的心跳声,如果不再能够感受到她的体温……他豁然顿悟她的话和她的行为。
顿时抱著她的双臂充满爱怜地小心地缩紧,「傻药儿……不许你再有这么傻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