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希就会伸出手来拍她的头。
“你等我……”勉强挤出这三个字,她拖着蹒跚的步伐走回房间,拿了皮包和外套再度走出来。
“好了。”
“嗯。”陆维希示意她走到外头来,然后替她关上身后的门。“走吧!你有常去的医院吗?”
“你的医院。”漪洁带着浓浓的鼻音回了一句。
陆维希闻言一笑。“不是动物医院,是医人的。”
“嗯……没有……”
“真不晓得该说你太健康,还是太不懂得照顾身体?”陆维希难以置信地摇摇头。“我带你去我认识的医院吧。”
漪洁不置可否,迳自缓慢的下楼。
他为什么要特地跑来看她呢?
在经过那样的尴尬以后,他为什么还能若无其事地展现笑容,对她那样亲切,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其实,也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不是吗?
他根本没做什么,也许他也从来没有意识到那一刻间她的心情,一切都是她的想像力作祟,认为那一瞬间一定有什么发生……
其实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漪洁不愿再想,这样只会增加她的烦恼而已,她闭了闭眼睛,沈默的走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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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所内,医生将漪洁的病历交给一旁的护士小姐,护士小姐接过后看了一下,便道:“我知道了。”
她一面指示着方位,一面用职业口吻平淡地说:“到后面病床躺着,待会儿我帮你打一支点滴补充水分。”
漪洁闻言,下意识的看了陆维希一眼,陆维希以为她会害怕,于是将手掌搭上她的肩,安抚的拍了两下。“没关系的。”
漪洁收回视线,盯着自己的脚默默不语。
她并不怕打针,只是讨厌躺在病床上的那种无助感。
小时候,她也曾经因为生病一个人在诊所里吊点滴,母亲由于还有工作,只能把她留在诊所休息,自己一个人先回公司,直到下班才来接她回去。护士小姐把点滴的流量调到最小,这样要打完一整瓶点滴得花不少时间,期间她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昏昏沈沈的数着天花板的图案和点滴滴下来的次数,以消磨那种无助感。
她不想哭,只是觉得被遗忘了。
诊所里的人来来去去的忙碌着,她却恍如角落的一个装饰品,没人理会也没人在乎,仿佛隐形了一样,她想站起身来自己离开,却又被无力感牵制着。这一刻她奸像变成没有声音、不会说话的植物,除了吸收水分以外,只能瞪大眼看着周围的人来去走动。
但她就是不能离开。
一阵刺痛传来,她咬了咬下唇。
“在想什么?”陆维希的声音传来,打断她的思绪。
漪洁这才回过神来,不知不觉,她的手臂已接好点滴管,再往上一看,陆维希正祥和地凝视着她。
“为什么?”
“什么?”陆维希听得一头雾水。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漪洁没有回头,只是问。
“只是带你来看个医生而已,你也要想东想西的。”陆维希笑道:“安心休养才是病人的义务吧?”他说着,摊开薄被盖在她身上。
漪洁看着他这样的动作,心里只觉有一种情愫已经渐渐满溢,她该怎么办才好F?
把嘴巴埋在被子里,她喃喃而含糊地说:“我……喜欢你……”
“什么?”那近似呓语的声音,陆维希自是没听清楚。
漪洁却已是满脸通红。“没……”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