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身,他迳自走回办公室,将近深夜两点,伸个懒腰,今天的折磨到此为止,他要去睡了,不过在睡之前,他要先确定农庄的安全。
「厨房瓦斯你有没有关好?」
「瓦斯?我不会关啊!」
这个人问得好理所当然,每个人都会开关瓦斯吗?不是吧!她妈妈常说:「乖,渟渟,不要到厨房,瓦斯很危险。」那么危险得东西为什么要她去开关?
「什么?」不会关瓦斯的人做点心?他皱起两道浓眉。
「什么什么?你的问题好奇怪。」她把托盘摆在桌面上。
「吃点心吧!」她把准备老半天的点心端到他面前。
亚丰扫一眼碟子,上面摆了各式各样的饼乾,托盘里还有两瓶可乐,这些就是她准备的点心,难怪她可以不开关瓦斯。
「你弄这些弄了两个小时?」他怀疑。
「对啊!我摆老半天,你看我排得漂不漂亮?」她指指碟子里面的小饼乾。
不都要吃进肚子里,摆得漂不漂亮有差吗?瞪她一眼,不说了,她的白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亚丰转身回房。
「你不吃吗?我准备好久耶。」她及时拉住他的手,这是她当贤妻良母的入门,他应该捧场。
准备多久他会不知道?无奈地摇头,这是她工作能力的极限,他哪还能对她更要求。
「你什么时候离开?」
老调重弹,他期待她有几分自知之明,了解自己根本不适合飞云的生态环境。
「离开?哦!你要去睡觉时,我跟你一起离开。」她怕鬼、怕魔神仔,才不要一个人留在这边。
听见她的回答,亚丰下意识想吼叫,只不过他今天太累,累得没力气把她抓起来,狠狠摇上几摇,将她的智商喊回几个百分点。
垂肩,他告诉自己对残障人士要有起码的同情。
「你要回房了吗?是不是我的饼乾弄得太漂亮,你舍不得吃?」渟渟问。
不说话、不回应,他怕自己失手错杀她,引起弱势团体反弹。
渟渟匆匆关上电灯,跟到他身边,握住他的大手。
没将她甩开,纯粹是同情心泛滥,不希望她摔了跤,明天又去找幼幼要撒隆巴斯,传到老三耳里,让他用暧昧的调调在自己耳边说:「二哥,好歹人家是娇娇女,就算激情过度,也不要太粗鲁。」
「其实没关系的,如果你喜欢,以後我每天都帮你排一盘漂漂亮亮的饼乾,你不用客气。」
「闭嘴。」他回头低声吼她。
闭嘴?哦,她乖乖照办,否则他又要说——飞云不用爱讲话的员工。
跟在他身後,她愿意就这样,跟著他,一路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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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用力紧握,头抬高四十五度仰角看向亚丰,淡淡的月光照映出他出色的五官,他真是个帅到不行的男人。
走回员工宿舍有一段路,他习惯送她回去,再自己回房。
「你很累了吗?」她问。
他没回答,不过她会开口并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她是个安静不下来的女人,很少使用大脑,大部分时间只用四肢或嘴巴思考,如果她能保持三分钟安静,那么不用猜,她肯定睡著了。
「我跟你说我家的事好不好?」
他不置可否。
他不说话时,她通常认为他默许,如果他真的有意见的话,他就会大吼、叫她闭嘴。
「我们家是土财主兼暴发户,古时候我爸爸开计程车,妈妈做加工,後来爷爷留下来的土地增值,爸爸卖了一些、租了一些,我就变成暴发户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