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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九九年五月十二日

    亲爱的妈妈:

    计画即将展开,我在等待。

    早上,我带著一双黑眼圈进入江善薇房里,我摔坏温度计、打破玻璃杯,她凶恶的问我,是不是想将她的房子掀了才开心?

    我沉著脸告诉她,整晚,一个穿著芭蕾舞衣的长发女人站在我床边哭泣。

    妈妈,你该看看她当时的反应。

    她吓得打翻牛奶,双手不协调地推著自己的轮椅,颤巍巍地翻出她的佛经、佛珠,低头默念。

    呵!她是心虚的,对於你的死,她有强烈恐惧。以前我不明白,为什么每晚她都要念佛经才睡得著,现在懂了,她怕你,怕你向她控诉冤屈。

    原来再凶恶的人,都会对死亡恐慌,这点给了我想法……

    日记没写完,不懂礼貌的男人推门而入,中断她的思绪。

    「进门前,不能先敲敲门吗?」

    溱汸刻意的疏离,他感受到了。是为著那个吻吗?

    浓眉上扬,他是霸道的傅毅爵,向来只有他能拒绝别人,旁人无权拒绝他,所以她的疏离——驳回!

    「这里是我的家,而你……是我的人。」

    没给她时间反应,勾起她的下巴,激昂强烈的吻封住她的双唇,他强索她的心、她的情。

    她的拳头阻止不了他、她的全力推拒撼移不了他,他是王,他做他想做、爱做的事。

    强行侵入她的檀口,吸吮她的芳津,他的大手在她周身游移,勾撩出点点心悸。

    他吻红了她的唇,他没打算放手;他软化了她的意志,仍不放手。他要她为自己疯狂,为自己撤除防线。

    最终,她瘫在他怀里,紊乱的呼吸贴上他紊乱的心跳。

    「以後不准用对待陌生人的口气和我说话。」

    他不准的东西很多,不准她不对他笑、不准她在他怀里想其他事情、不准他在她梦中缺席……这一大堆的不准,他将要求她一项项适应,直到她心里想的人只有他、眼中看的只有他,她的世界只为他而运转。

    没错!他强势且霸道无理,因为他的名字叫傅毅爵。

    「我们不算陌生人,我们是主雇关系。」溱汸说。

    再多的,她不给了,往後他们之间只有仇恨,现在送出太多心情,会让未来日子变得艰辛。

    他的回答是一个更热烈的吻,这回他将她一把抱到床上,辗转的吻、流连的吻,他要将全部的自己灌入她体内,不管她乐不乐意。

    溱汸无力反抗,任由他一遍遍吻、一次次吻,直到他心满意足。

    「你可以试试,不爱我的下场。」

    这句话是恐吓,但他只对她一个人说,就如同他从未打算把爱情送给穆溱汸以外的女人。

    别过脸,她发觉在他面前固执叫作自讨苦吃,虽然那种感觉不该称之为苦,但是她晓得,甜头尝得越多,未来苦果会涩得难以入喉。

    「我不爱你。」她的反抗太微弱。

    「你会的,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

    他一松手,她忙翻身下床。孤身男女躺在床上,谁都无法保证下一刻不会有事情发生。

    今夜,不逼她了。

    毅爵换个话题说:「你说,昨晚有一个穿芭蕾舞衣的女人站在床前?」

    「什么?」她佯装出一脸茫然,仿佛全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

    「你没讲?」语气是怀疑的,他审视她的表情。

    想看出她是否说谎?他这部测谎机太老旧,在人人都戴上假面具的虚伪时代,早该被淘汰。

    「我为什么要说?你们家族有新成员?是芭蕾舞星?我见过她?」

    演戏对她不难,从前她演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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