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像是一种发酵物,逐渐在顾盼盼体内持续发酵着。
他吻了她,那种火热的感觉到现在还存留在她唇瓣里,因为印象太过深刻、挥之不去,以至于日上三竿了,她依旧躲在棉被里发呆。
通常这个时候,她已经在旌旌的事务所等着他一块吃饭了,不过今天的她有些儿倦懒,也许是害怕、也许是害羞,总之,她不好意思见到旌旌,所以只好骗母亲帮她拨个电话佯称不舒服,今天就不过去了。
对于他的吻,说不上讨厌,但也不是喜欢,那又是什么呢?她不断自问着,真要形容的话,或许是一种茫然吧!
他将她吻得失去了判断力,也陷入了迷惘里,分不清那是女人的吻,还是……男人的?
「懒丫头,快起床了,太阳都照到屁股了。」妈咪的叫唤声从楼下传来,随后她上楼开门进来了。
坐在床沿,顾夫人摸摸女儿的额头,再探探她的脸,气色依旧红润得漂亮动人,怎么看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没发烧,气色又好,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呀?女儿。」
「人家想睡觉嘛!」她打混地撒娇。
「睡了十个小时还不够哪?你不接更旌电话,也不打给人家,吵架了?」
想瞒过她这做母亲的还早哩!从昨晚女儿回来后顾夫人便看出她有心事,故意不接电话,肯定是小俩口之间发生了小摩擦。
「人家只是今天不想去嘛!」闪躲着妈咪探索的视线。
一定是吵架了!顾夫人单方面地认为。交往中的男女哪个不吵,正好趁这个机会给女儿上一课。
「更旌是个好男人,瞧他三不五时打电话来问候,对你多真心啊!就算有什么争执,吵吵就算了,当年我和你爸爸交往的时候,他那死硬脾气不知气了我多少次,不过我看他为人正直又善良,想想就不计较了,男人嘛!脾气总是硬了点,但只要他人够好,在外头守规矩、不乱搞的话--对了,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呀?」顾夫人狐疑地问。
妈咪的话匣子一开便没完没了,说得她头都痛了。
「妈咪呀,您别再问了,我们真的没吵架嘛!」
「没骗我?」
「这种事有什么好骗的。」她故作不被信任的受辱样。
「既然没吵架,就下楼去谢谢人家。」
「喔。」她点头,不一会儿又惊愕地抬头。「你说什么?」
「我说下楼去谢谢人家呀!」
「他……来了?」
「是呀,瞧人家多有心,」听说你身子不舒服,便立刻过来探望。」
「我就是不要见他才不去事务所的呀……」她一时情急说溜嘴,引来妈咪责备的目光。
「还说没骗我。」
「不是啦妈咪,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是也好、不是也好,总之人家来了,你得下楼招呼去。」
撤不过妈咪半强迫的催促,梳洗完后,她有些羞怯地下楼去见旌旌。
「送你。」邵更旌将一大束海芋递给她,海芋代表纯洁,正符合她的特质。
她用他递过来的花束遮住一半的脸,」双不擅掩饰心意的眸子狐疑地盯着地的笑脸。
「发什么呆呀?盼盼,快谢谢人家。」顾母在一旁提醒着,同时用看待未来女婿的笑脸热情招呼邵更旌。
「你气色看起来不错,可见身子好多了是吧?」
「托你的福。」她有些模大地瞪着他似笑非笑的面孔,似乎她的装病是大伙儿心知肚明的烂借口。
「语气有些哀怨喔,不想看到我?」
「不是的……」
「不是就好,走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