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任水盈躺在印满黄色小花的床罩上十分不安稳。
“不要……”她的小脑袋在枕上不停晃动拧着眉头,发出不舒服的呓语。她睡得不时梦到沈风飓,梦中的他好生气,两眼闪着赤红色的火光,大手紧紧掐住她的下巴,强劲的力道几乎捏破她的下颚。
他咧开嘴,露出残酷的冷笑,然后压住她的嘴,霸道的唇舌钻入她的口中,恣意欺凌玩弄……
“不要……不要这样……”
她似乎感觉真的有个温热的物体,灵活的在她的嘴里搅动,让她快无法呼吸了。
她伸手想推开压在身上的重量感,双手却被钳制住。
她愈来愈觉得不对劲,梦境里的感受太真实像……好像他就在这个房间里——就在她的床上!
“不!”
她猛然睁开眼睛,没想到映人眼中的,不是自己熟悉的天花板,而是沈风飓那张带着冷酷与愤怒的俊颜。
“你是怎么进来的?”她迅速坐起身,惊骇的问。
“你以为这个破烂的房子挡得住我?”
他轻蔑不屑的口吻,刺伤了任水盈的自尊心。
她家或许不像他的豪华别墅那般金碧辉煌,但也不算差了,能在台北市区拥有一间五层楼的透天厝,已经胜过许多无屋可住的无壳蜗牛,他怎能用那种轻蔑的语气,嘲弄这个保护她二十四年的家?
“你闯进来,到底想做什么?”她瞪着他,直接了当的问。
“你该不会忘了,几天前你给过我的羞辱吧?你以为在你耍了我之后,我会平白放过你吗?”
他是个恩怨分明,有恩必还、有仇必报的人。既然得罪了他,那么他会要她付出代价——并且加倍奉还!
“大不了,我也让你戏弄一次嘛!”她咬着下唇,回答得十分干脆。
“你以为你欠我的,只是一次戏弄?你不但戏弄我,还毁了我的威信,要是就这样放过你,叫我的属下以后如何信服我?”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你!”
“啊?”
“对!我要你的一切——你的身子、你的心、甚至你的自尊,我全要了。”他勾起她的下巴,轻佻地啧啧赞道: “你确实很美,美得叫人神魂颠倒,想必有不少男人拜倒在你裙下吧?”
“你在胡说什么?”她用力挥开他的手。
他的口气,好像当她是朝秦暮楚、脚踏好几条船的浪女荡妇!
“别否认!其实,我并不介意你过去有多少男人,只要你以后安分一点,在我玩腻你之前,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我不会为难那些男人。”他说得无比宽容。
“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她气得几乎失控尖叫。
“我不走。”
他非但不走,还好整以暇的起身,脱去他的外套。
“你不怕我叫我六哥来?”她威胁道。
“请便!喔——你还不知道吗?你亲爱的六哥出差去了,事实上,他不会再回来了!”
“你派人杀了他?!”
他脸上的得意之色让她的心霎时结冰,他派人暗杀她六哥?!
“别胡思乱想,我没那么血腥!我只是运用一些高层的关系,把他调到离岛去,以后,你将会有个在澎湖担任警察局长的哥哥。如何?你哥哥高升了,是不是该好好的感谢我?”他志得意满的讽刺。“你——把我六哥调回来!”她气得浑身发抖。这个野蛮人!比不过人家,就运用关系在背地里整人,大混蛋!
“等我高兴再说。”
他轻哼着,大手利落地解开衬衫上的钮扣。
“你——”
她瞪大眼,赫然发现他的上身已经完全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