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衣袂飘扬,如只白色蝴蝶飞舞在漫天叶雨里,美得有如天上谪仙般令人心醉。
詟麟怔怔地望着女子似真似幻的招数,没发现自己几乎是屏息地望着眼前的美景,心中忽生疑问……这深夜林间的舞剑女子,是谁?
他凝视着她美丽夺目的身形,发现自己体内里某处的激狂因子正缓缓苏醒,带着掠夺猎物般的兴奋。
忽地,舞剑的女子双足踏地,长剑往前一指,莲足高踢,又舞起另一套剑法,只见她不断以不同的角度重复着同样的动作,詟麟由上往下望,她舞剑的身形竟如一朵盛开的白花。
顿时,他心口某样情绪正缓缓地因她而起。
一套剑法舞完,女子忽地收起长剑,腾出右手,祭出一掌,往她前方不远处的大树击去……
突地,她似是一时运气不顺,胸口顿挫,掌风无法顺利地击中大树,只是在近处地上卷起数片落叶。
「糟!」女子在稍稍顺气后,不甘心地再试一次,结果仍是一样。
詟麟凛神,蹙着眉,静静地看着底下这名正忙于练功的少女,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着同样的招式。
「气运丹田、收气脉中,脐下结气,运走于掌,喝!」女子背诵着口诀,摆起武功姿势朝一棵大树凌空再击出一掌。
原本预期该因她这掌而拦腰折断的大树,不但没有折断,甚至只不过是小小地晃动了两下。
「糟糕!」女子收起掌势,咬着下唇懊恼地喃道。
怎么会这样呢?她明明每一步都没做错呀?为什么她每次到了运掌行气的时候都会遇到阻碍?
「再试一次!」她喃喃自语,认真地再将招式演练一次,无奈大树仍是十不给面子地只微微晃个两下。
女子不死心地一次又一次尝试着,詟麟忽地玩心大起,在女子还未出招时,暗中凝气于掌,先行一步朝大树击出,大树登时拦腰折断。
「呃?」女子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瞪着正缓缓倒下的树干,接着愣愣地望着自己的掌心。
奇怪?她都还没出手呢,树怎么突然就自己倒了?
詟麟藏身暗处,望着女子怔傻惊讶的模样,不禁闷笑出声,这声音虽轻,但因夜深人静,詟麟的笑声仍然很快地被对方察觉。
「是谁?出来!」女子立刻敏锐地扭头转向声源,长剑直直指着詟麟藏身之处。
月光下,夜风吹来,一名身形颀长、贵气十足的男子缓缓由暗处现身,脸上挂着自信浅笑。
「姑娘真是好兴致,深夜跑来这荒郊野外练武,在下还当是遇上了什么林间精魅呢!」
女子一记凌厉的眼神瞪去,足下一瞪,长剑立刻招呼而去。「找死!」
哪来的登徒子,竟敢一开口就轻薄她?她不悦地想着。
詟麟潇洒地闪身,躲去了她突来的攻击,神色轻佻邪魅。「唉,这么凶?」
女子狠狠地瞪着他,柳眉紧蹙,冷着嗓子问道:「说,方才是你暗中击断大树,打扰我练功?」
「在下不过是略尽『棉薄』之力罢了。」詟麟轻佻地挑眉道。
脸上覆着薄嗔的女子,当然听得出来这男人话中的话,什么「棉薄」之力,根本只是在暗示她,他的武功修为比她高,她折不断的木树,他不过是「棉薄」之力,便轻易地达成。
「喔?那么咱们比划比划!」白衣女子不待分说,提剑猛刺而去。
詟麟伶俐落地旋身、回避,既不展开招式,也不出手接招,脸上始终凝着浅笑。
一想到方才被他偷窥,自己一点警觉也没有,登时,那人可恶的笑容在女子眼里看来格外刺目。
气不过,女子使出浑身解数,出手招招凌厉,但面对来势汹汹的剑气、掌风,詟麟竟无半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