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宋绍谈笑间脸上浮起的无瑕笑容,他不禁在心底自问:宋绍是不是真比自己更适合她? 一思及这可能性,白恒钦胸口顿时涌起一股极端复杂的情绪,有些酸、有些不是滋味,更有些……害怕失去的慌张? 他被自己这前所未有的情绪给惊住,曾几何时,他也有如此害怕失去某样东西的一天? 无法了解自己突如其来的举动,白恒钦干咳一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阿绍,你那厂房的事解决了?”
“没有,公司正在考虑另外找地。”
“唔,找什么地?”余若瑟在咬进一口披萨后含糊地喃道。
白恒钦没有回答,宋绍反而热心的替她解惑。“没什么,只是我们公司准备业务扩充,在下一季之前必须找到一处合适的厂地,否则可能赶不及年底订单的交货日期。”
“唔,”余若瑟偏头想了想,“我有个同学家里在桃园市郊有块地,因为我同学打算出国留学,所以她爸爸前一阵子想把地卖掉来支付学费,可是短期内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买家。”
“真的?”
“嗯,我和那个同学挺要好的。”
这时,一直没开口的白恒钦,突然没头没脑地插进一句活。“那个同学是男的还是女的?”
宋绍一听,噗哧一声,差点把嘴里的披萨给吐了出来。
“小心吃,千万别噎死了。”白恒钦冷睇了表弟一眼,脸上丝毫没有关怀的神色。
“你关心我?”宋绍佯装一副大受感动的模样。
“我是怕你噎死在这里,弄脏了我的地方。”
“我说亲爱的表哥啊……”
“别叫得这么亲密,,”白恒钦两道浓用不禁蹙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吧、好吧,”宋绍脸上仍是止不住揶揄。“人家都说是同学了,你紧张什么?瞧你方才那德性,活像人家的爸。”
“你!”
余若瑟一听,也开怀地笑了,, 见两人笑个不停,白恒钦脸上愠意更甚,一向遇事果决独断的他竟也有一时找不到话反驳的时候。
宋绍得意地欣赏着他此刻龙困浅滩的窘境,他这表哥一向不近人情地冷漠、孤傲,现在终于看到他稍稍有人气的模样了。
“我的同学是女的啦。”
宋绍不怀好意地睨了白恒钦-眼,揶揄道听到没,是女的喔。”
“你闭上嘴也没人会当你是哑巴。”白恒钦忿忿地瞪着他,情绪像只被戏弄的猛狮般毛躁,失去了他向来自恃的冷静。
“呵,你们平时就是这样斗嘴的吗?”余若瑟有趣地望着这两个表兄弟,心想,她要是有个像这样的姐妹或兄弟那该有多好。
“哼。”白恒钦冷哼一声便别开头去。
“对了,你方才说的那块地,对方卖掉了没有?”宋绍转头朝她问道。
“我不太清楚耶。”
“那联络一下?”
“嗯。”
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吃完了人家的披萨大餐,余若瑟二话不话,立即拨了通电话给那位同学,与同学谈了几句后,便笑嘻嘻地挂上电话。
“算你好运,我同学的爸爸还没有卖掉,不过目前有两三个有兴趣的买家正在洽谈。”
“那好,找个时间我们俩去看看?”
“你们两个?”白恒钦不悦地挑挑眉,深沉的眸里有丝复杂的火苗在其中缓缓燃起。
“就我们两个,难道有什么不对?”宋绍像是没见着他眼底逐渐升高的怒火,仍然不怕死地续道:“我是买家,她是中间人,一起拜访卖家,顺便看看地,天经地义。”
“嗯,说的是。”
白恒钦也不太清楚自己胸腔里那抹怪怪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