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扶起她,让她靠在他胸前,又对上她那双恨极的水眸。
"劝你命先保住再气,别跟自己性命开玩笑。"刑彻话语不变,仍是不正经,可声音不知不觉地放柔许多。
"我若死了不正称你心意?"这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只因平常最不爱与人逗嘴,在他面前如此的反常。
她不喜欢心头浮出那种他是与不同的感觉,非常不喜欢。
"要杀你早就动手了,哪还等到现在?"再说现在也不是逗嘴时机。
"那……你闭上眼!"她咬著唇,斥道。
"我又不是神仙,闭眼怎么治你的伤?"他一愣,一时之间居然没想到她因何故扭扭捏捏。
"你──"粉艳的玉颊泛白,她气得冷汗自额头冒出。就算她再怎么不起眼,他就是没将她当成女子吗?
瞧见她的神情,刑彻暗骂自己一声。他这般举动就算不说出来,也是伤了一个女子的心了。
说来奇怪,男女之间的事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但一遇上这名女子,他怎么完全忘得乾干净净!
"其实……我还真怕我会乱了性子,你这样……很让人移不开眼。"他的声音出奇的惑人,低哑且柔和。
看似掌控了全局,其实说这话的刑彻心里紧张莫名。
残月本来闭上的星眸突然又圆睁,她愣愣地与他俊逸的脸庞相对。
她初次与男子如此近距离相视,眼见他浓密的剑眉、如星子的眼眸、隐约的胡根……粗犷的男子气概在在都说明著他是一个英俊的男子。
一想起自己衣不蔽体地偎在他胸口,她顿时心跳如擂鼓,面如桃花。
"我上药时,你千万不可动气,否则运掌之时不但你会岔气,我也不免重伤。"
她心跳得猛烈,自个儿是听得清清楚楚,只盼他不会听到。
也罢!像她这般平平瘦瘦的身躯,说不定在他眼中与男子无异;既然他要给她治伤,那就治呀!她是怎地竟起了倔性子,真不像她!
她别过头,闭上双眸,四肢放松软。就当作睡一觉好了,但听他话语,她又不免心中百味杂陈,他在安慰她,身为一个女子,她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感觉到她的放松,刑彻也才松了一口气。
她身上的黄衫被他方才所施的剑气震得破残不堪,他将衣衫轻轻一拨,玉体尽露,白皙粉净的胸口已有一股青气窜上,他吓得全无他念,知道青气只要升上咽喉,她的命便休矣!
刑彻倒出瓶中药粉,手指触到她的腹部,残月感到结满练茧的手掌触碰,不由得身躯轻颤,两颊飞红。
感觉到她的反应,手指触到她不由自主渐渐升高体温的肌肤时,彻忍忍不住心头一跳,立即狠狠地咬住下唇,逼自己回过神来。
生命攸关之际,他万万不能心猿意马!
手掌覆上她自咽喉至腰际的中线肌肤,手到之处,他运劲於掌,运功之后,灵台清明,全无杂念。
半个时辰后,他刚收掌凝气,便急著往她身体瞧去,见青气已消,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治伤已毕,他竟然还将衣不蔽体的她搂在怀里,适才是出於急迫,现下不由得感到窘迫,尴尬不已。
"好了……你暂时没事了。"他清清喉咙,率先出声。
"嗯……"残月轻应一声,大伤初治,她的身躯软绵绵的,还无法动弹。
她满面通红,不知所措,甚至不敢睁眼,只能在心中叹息。今次的脸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