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特别低沉、特别圆润,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比石头还硬,比粪土还臭。
别想对他说教!他狠狠地直瞪,故意散发出敌意。
这种屁话这辈子还要听多少呀?他一脸不耐,翻翻白眼。
"这净会发出噪音的儿东西就是吵得爷儿我没得睡才一剑劈了它,信不信你这小丫头要是同样吵得我没得睡,爷儿照样劈了你?"
女童微微一愣,一双水灵瞳眸瞧得他浑身不对劲,一脸的不可思议。
"真令人想不通……你年纪不过同我一般,杀气怎么这般重?它吵著你,你赶走它不就是了?"
"嗤?"少年这口气从鼻孔喷出。"停、停、停!你说谁年纪同你一般?小丫头还是在家里学学姊姊做衣养蚕,别跑来山里鬼叫,你不嫌命长,我还嫌事多哩!"
够了!再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他可能会想把整个林子的生灵都杀光光消气。
手上的剑翻转,直指她秀气的脸庞,白银的光芒由剑锋集中於剑尖,发出攻击的警告,随意朝她挥扫两下,意喻赶人。
女童欲言又止,尚未发话,突然,一个白茸茸的东西跃到两人之间,原来是一只模样讨喜的兔子。
两人的目光停在白兔身上,不约而同地屏气凝神,不再言语。
白兔就在两人之间蹲著,对眼前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情势浑然未觉。
少年嘴角微扬,面带嘲讽,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女童,似乎在嘲笑著对他而言显是多余的慈悲心。
女童气定神闲,目不转睛,无视於他的威胁。
他冷冷一笑,只手一抖,长剑随著气势发出刺耳的气声,指向女童。
"哼!"他冷哼一声。来呀!他就不相信会有人为了别的性命而犯险,更何况那只是一只兔子。
像是对他的挑釁视若无睹,女童跃在白兔身前,两手平张挡住他的剑,白兔却因此受到惊吓,疾跃入林。
两人维持著同样姿势,女童平张双臂,少年长剑直点。
剑尖霎时而至,指向她洁白的玉颈,少年内力扎实,剑法浑厚有力,未有一丝飘忽灵动,剑势来得猛烈,剑尖却疼停在她颈前一寸。
女童未曾移开一步,也没有眨过一眼,也只有那一瞬间,少年以剑士的本能看出她虽然曾有过一丝害怕,却没有任何退缩的动作,他不禁对她有些佩服,不再如此轻视。
"你叫什么名字?"一向不与人攀谈的他,还是初次主动问起人名。
"我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女童坦然的眼神,令少年无法判定话中真伪。
他嘴角一弯,恢复玩世不恭的模样,撇唇一笑。
"我明白了!小丫头肯定是诸侯世家的闺女,只有未来的夫婿能给你问名。不问也罢!倒是你,一个女孩儿在这里干什么?不怕遇上豺狼虎豹?"她先前的表现,让他在不如不觉中连带话语都客气了些。
"我不是小丫头。"她重申一次。
少年耸耸肩。无所谓,小鬼都不会承认自个儿是小鬼的。
"彻儿!"
听到这唤呼声,少年收起不正经的神情,将剑回鞘。
来者是一个相貌威严的中年男子,年纪约在五十上下,容貌不老,却已是满头白发。
少年尚未回话,女童却像是识得中年男子,微微一福,唤道:"伍先生。"
少年惊讶地见女童娴静施礼,那从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