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惊叫一声,因为他板着脸攫住她的手腕,将她踉跄地拉到他面前。
“你倒说说看,我哪一点像小孩?”他眯着眼,威胁地问。
“本来就像嘛!”她依然不知死活地重申。“没有一个大男人会像你这样讨厌吃药,只有小男孩才会闹脾气不吃药。”
“你——”
齐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牙根咬得吱咯作响,瞪了她好半晌,抓起刚才被他丢在床头柜上的药,粗鲁地扯破白色的纸包,仰头将里头四颗红红绿绿的药丸全部倒进嘴里。
“啊!水——”她还没去倒水。
“不必了!”
他已经一肚子气了,还喝什么水?
孙函蕍见他这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不禁掩嘴偷笑起来。
还说他不像小孩?瞧他闹别扭的样子,分明就像个孩子嘛!
吃过几天来的第一餐,齐威的精神显得好了很多,才刚吞下药,他就急着下床走动。
“你先别急着下床,医生吩咐你多躺着休养,你就别逞强……”
孙函蕍追着他,从卧房一路叨念到浴室门口,差点被用力合上的门板打中。
她咕哝着摸摸鼻子站在外头等,片刻之后,齐威才打开浴室的门。
“我一直忘了问你,你是怎么进来的?”他擦干双手走回卧房,然后斜着眼问孙函。
“你不记得了?”
孙函蕍也很惊讶,他当真醉得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我该记得什么?”他越过她走向客厅。
一到客厅,齐威顿觉有些疑惑。好像哪里怪怪的?
他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屋子变空荡了!
散落一地的玻璃酒瓶不见了,桌椅也摆回应摆的位置,地板上干净得找不到一根头发,显然是她趁他昏睡时,打扫过他的房子。
见他直瞪着她整理过的客厅,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因为地上实在太多碎玻璃碴,我怕你扎到,所以才……那些酒瓶我都收起来放在外面,沙发和桌子我稍微清理过,不过好像都已经坏了,你可能需要再买一组新的……”
她想起那些酒瓶就害怕,她把散落在地上的酒瓶收集起来,居然有两大箱那么多,可见他真的喝得大凶了。
他对她多管闲事的清扫工作不予置评,只关心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
“你还没回答我,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确定自己锁上门了,除非她叫锁匠,否则怎么可能进得来?
“我从那里进来的呀!”她指着还是空荡荡的落地窗,无奈地说:“你自己用椅子把落地窗打破了,你不记得——吗?”
“我把落地窗打破了?”
齐威将视线转向落地窗,果然看见一把椅子躺在落地窗外头的草地上,显然就是凶器。
“我听到好大声的声响,在外头叫你,你又没有回应,我怕你发生什么意外,才会擅自进屋里来。”孙函解释自己擅闯他的住处的理由。
“我吓坏你了?”
想起他上回凶巴巴的把她骂哭,还有这回拿椅子把落地窗砸破的事,一定让她觉得他是个粗鲁可怕的野蛮人吧?
“还好,我只担心你有没有受伤。”
这是实话,她知道他脾气不好,也习以为常,倒是他突然昏倒的事,才真把她吓了一跳。
在她面前,他总是一副凶恶强悍的模样,所以她很难想象,他也是个会生病的血肉之躯。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以前我和你并不认识吧?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这是齐威心头始终存在的疑惑,自从受伤之后,他更不信任任何人。
“这……其实我对你,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