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时钟准确的在早上六点半将俞子惑唤醒,昏沉沉的脑袋因为残余的酒精作用还有些迷迷糊糊。怀中软热的物体和他脸颊感受到的柔软触感,非但没能提供他任何线索,反而让他更弄不清楚状况。
他知道自己昨晚喝醉了,然后呢?俞子惑收紧双臂将怀中触感极佳的物体抱得更紧些,将脸埋入突然变得格外舒适的“枕头”,皱着眉试图拼凑出昨晚喝醉后发生的事。
“副……副总裁。”玉竹整张脸涨得通红,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现在枕着的不是枕头,而是女人的敏感部位。和一个酒醉不醒的男人同床共枕是一回事,和一个已经酒醒的男人躺在一起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算他原本记不清发生什么事,这声结结巴巴的轻唤也足够唤醒他对于昨晚的记忆。
俞子惑默不作声,依旧将脸埋在她胸前,有些恋恋。
不舍地蹭了赠,才霍地起身,走向浴室。
“副总裁。”玉竹轻唤,怕他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存在。
“你整理一下,我待会送你回去。”他头也不回地吩咐,直走到浴室门口,才停下脚步,侧过脸道:“昨晚谢谢你。”
“不……不客气。”忆起昨夜和他相拥而眠,玉竹的脸又一阵火烫,她将手贴着双颊,试着替自己降温,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温度稍稍退了一些。
她站起身,拉平皱成一团的窄裙,目光移到胸口,愕然发现胸前的钮扣竟然已经打开,胸口处还有一小块不大明显的淤紫色泽。
吻痕!?好不容易才降下的温度立刻又回升,她手指微颤地将钮扣扣上。
别胡思乱想了,说不定只是自己不小心撞到什么东西。就算真的是吻痕又如何?顶多只是酒精作用造成的错误。她暗斥自己的妄想,不敢让痴心因幻想而过度膨胀。
俞子惑草草梳洗了一下,抬眼望着镜中的自己,镜中人冷然锐利的眸子亦同样回视他。
但在那双看似理智的眸子背后真的是清醒的吗?他涩涩一笑。如果他真的够清醒,就不会让她一步步接近却忘了要抗拒,就该清楚记得他对她唯一该有的情绪只能是恨。
可是她有错吗?他倾身向前,将显贴着冰凉的镜面。他并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他知道当年的她只是一个十岁大的小女孩,他知道该恨的只有她酒醉驾车的父亲,他知道该恨的只有懦弱的自己。
该死的自己!他一咬牙,一拳击在光滑的墙上。
“副总裁,您还好吧?”玉竹在外头等了好一会儿,但俞子惑迟迟没出来,又隐约听见一声撞击声,让她不禁有些担心。
“嗯。”他重重闭上眼,缓缓吐出梗在胸中混浊的呼吸,一会儿才打开门走出浴室。
“您没事吧?”玉竹的目光只敢在他脸上停留几秒钟,便迅速垂下眼睑。低垂的视线细心注意到他破皮红肿的指关节,小手微微动了动,想替他敷药止痛,又怕他会嫌自己多事,只得硬将蠢蠢欲动的手背到身后。
俞子惑摇摇头,抓起床边的白衬衫套上。“走吧,我送你回去。”
“妈!?”玉竹推开公寓大门,惊讶地发现应该在埔里大哥家的母亲竟然坐在客厅中,疲倦的面容仿佛一夜没睡。
“阿竹,你到底去哪里了?怎么一个晚上都没回来?我打电话到你公司去问,他们说你早就离职了,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换工作的事?”唐母双眉微蹩,饱经风霜的黄褐脸庞锁着烦忧。
“我……我昨晚陪新上司去应酬,结果他喝醉了,我就送他回去。妈,对不起,让您担心了。您饿不饿?我去煮点白粥给您吃。”玉竹心虚地避开母亲的目光,快步走进厨房。
“我不饿。你现在在哪里上班?老板叫什么名字?
人好不好?以前那家公司待得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