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在应水岚眼中,不想玩的人就不要—起玩,她日子照样过得轰轰烈烈,快乐无比。傅迪渥威胁不到她,她也不想去威胁不听使唤的家伙。
对,要不是有一天幼稚园过半数以上的孩童,都因为流行性感冒而缺席,班上失去应有的活力,被感冒病毒放过,却没被无聊病毒放过的三、两只小猫,零零落落、有气无力的在幼稚圆中玩着拼图时,老师硬把他和她凑成一组的话……
那就像是被迫和一个平常你连看都不想去看的家伙关在同一间牢房里,不看都不成的。才意识到傅迪渥这号人物的存在。
什么嘛,这家伙。男孩子生了一张这么水嫩的脸,睫毛比她还长耶,一副爱哭鬼的样子,瞧她捉弄一下,一定可以把他弄哭。
借机发泄无聊,她伸手把傅迪渥辛辛苦苦排好的拼图,弄得乱七八糟。
哭啊!叫啊!骂啊!去找老师来啊!挑衅地,她瞪一瞪他。
可是别说哭了,就连一点抱怨也没有,傅迪渥重新收拾被弄乱的拼图,再从头开始拼。
没有比恶作剧却得不到别人理睬更悲哀的事了。咬咬唇,她气嘟嘟地看了看他。好吧,承认他有点骨气,不似想像中的软趴趴。
“喂!你不无聊啊?”
“不会。”
“我很无聊!”
他回以她一抹“跟我说这有什么用?”的无辜眼神。
“陪我玩!”到了这种地步,也没办法挑玩伴了。
“我已经在玩拼图了。”和那些平常唯她的命令是从的玩伴不同,他并没有随着她起舞。
“拼图有什么好玩?”她不齿。
“很好玩,你也可以试试看。”
双眼一瞪,她提出了交换条件。“那……我陪你玩拼图,你陪我玩捉鬼。”
想了想,觉得并无不可的他点点头。“好。”
就这样……两人的孽缘从幼稚园、小学到国中一路延伸下来,她叫他一声哥儿们,他也会叫她一声朋友。看在旁人眼中总觉得有哪里不搭轧的两人,竟意外的有缘。除了国中三年级时因为升学的关系而分班,其余的八、九年竟都同班。
“暴暴岚”的绰号也是从应水岚进小学之后就开始跟着她了,起因是她在入学的头一天,痛扁了一个中年级的学长,因为那个学长看低年级生好欺负,想要勒索跟她同班的小男生。于是她路见不平,毫不畏惧对方比她高出一个头,凶悍地把对方打得满头包,对方回家哭诉而惊动了校方(一年级生校园暴力?),因此而一举成名。
“我家的孩子有什么不对?她是在帮助同学啊?假使你们的老师都黑白不分,不先问小孩子打架的理由,就一昧的责怪我家的孩子,那么我马上就让她转学,因为这间学校里没有能教育我孩子的老师!”
在校长室内,应妈妈宛如保护小鸡的母鸡般,奋力为女儿的名声战斗着。门外被罚站的水岚则打了个大呵欠,周遭还站着一群围观看热闹的同学。不过谁也不敢跟她打招呼,深怕她那修理了中年级学长,把学长弄到哭的铁拳也会落到自己的头上来。
“哟,暴暴岚,被罚站啊?”
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笨蛋敢嘲笑她?她握起拳头看过去,可不是傅迪渥吗?身后还站着两、三名崇拜他的小女孩。
“我罚站碍到你了?”哼地一扭头。
傅迪渥笑了笑。“应妈妈昨晚上打电话给我妈,你哭了很久喔?”
“死迪、迪、迪渥,你滚开啦!”
“我不叫迪迪迪渥。”嘲笑她气得口吃。
“哼,我偏爱叫你迪迪渥,迪迪迪渥,迪迪迪迪渥!”
“你罚你的站去吧!”
曾几何时,迪迪迪迪渥变成了迪迪,最后成了DD——她专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