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两张脸上,春潮未退,白痴也猜得到发生什么事了。
可恶!她忍不住大喊:“不公平——”
旭日和愁儿同时面面相觑,什么东西不公平?这女人莫名其妙,一大早来发什么羊癫疯啊?
“你们怎么可以住在一起?”梁初音跺脚控诉道。
“我们本来就住在一起了,有什么不对?”愁儿懊恼地问道。
“说好你和我公平竞争的,现在你和他住在一起,那我怎么办?这样岂非太不公平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公平竞争’这四个字了?我是说旭日有权选择他的爱人。想怎么样?你自己问他吧!不要把我扯进无聊的战争里。”想不到她初夜后的第一个早晨竟是这种情景,愁儿忍不住也发火了,拿手指戳戳身后的男人。“喂,你说话啊!看到底要怎么办?”
“不是我要怎么办?是她要怎么办?”旭日头痛万分地看着骄傲、倔强的梁初音。“梁小姐,你如此强制的做法是一种十分自私的心理,你明白吗?你这样乱来,给我添了很多麻烦,希望你三思而后行。”
“我想过了啊!”如果会轻易放弃,她就不是梁初音了。“为了弥补我给你带来的麻烦,我决定搬来跟你们一起住,我可以帮忙做家事,你将发现,我其实是个宜动宜静、内外兼备的好女人。”
不好的预感。愁儿听了她的话,突然背脊冒起一股冷意,似有所觉地走到门边,打开大门,一双眼珠子险些瞪出眼眶。
“你连行李都搬来了——”
“不会吧?”旭日惊喊一声,凑到门边,天啊!大门口真的摆了两大箱行李,而……“什么声音?”他伸长耳朵,似乎接收到诡异的人群杂沓声。
叮!角落的电梯门开启,走出了四个穿着打扮类似搬家工人的年轻男子。
“啊!我的家具终于搬来了。”梁初音开心地跑出大门,朝四名工人招手。“就是这间,请全部搬进来。”
“家具!”愁儿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张雕花镂金加顶盖的大床出现走廊上,紧接着法国牛皮沙发、英制维多利亚茶几、楠木高杌顶置掐丝珐琅云龙瓶、銮金线落地窗纱、波斯长毛地毡……老天!这么多东西,梁大小姐不会打算在这里养老吧?
“等一下。”是可忍、孰不可忍!除了对愁儿外,旭日可还没对别的女人温柔过,否则“罗刹”这名号是从何而来?既然和梁初音讲道理她不听,就别怪他缺乏绅士风度了。
“滚出去。”他弯腰提起她的行李,连同她的人一起推出门外。“这里是私人地方,谁敢妄进,咱们警察局见。”砰!他毫不留情锁上大门,顺便再打电话请搂下的警卫上来赶人。
“慕容旭日,我不会死心的。”门板被梁初音拍得震天响。
“没关系吗?”愁儿从门缝边看到梁初音和警卫拉扯不停的场面,她敢拿性命来打赌,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
“别理她。”旭日一张俊脸又黑得媲美锅底,烦躁地扒梳满头乱发,一口气在胸中不吐不快。“你说梁尚升到底是什么意思?竟然放任女儿到处胡作非为……丢人现眼,她……”他气得脑筋都快“爬带”了。
“也许他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有趣呢?”
“别跟我开玩笑,我现在没那个心情。”
“谁开玩笑了?”愁儿走过来,立在他面前,一只手点住他的鼻子。“如果是你,想将‘塔蒙饭店’再度推上夏威夷饭店大王的宝座应该不是件困难的事吧?”
“你是说?”旭日的脸色突然变得比暴风雨前夕的天气更为恐怖。
“我随便猜猜的,至于正确率有多少可不敢保证喔!”
知道旭日最恨人家对他耍诡计,这事要不解释清楚,只怕下回梁初音再出现在他面前,会被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