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你受伤的,呜……”
“喂!”旭日赤裸的胸膛在她螓首不停磨蹭下,心底深处那股针刺般莫名的疼痛感,再次涌起,分不清是怜、是惜、是气、是怒?只是她的泪总叫他难过。“别哭了,我又还没死。”
“可是你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已经止了。”他提醒她可以放手上药了。“你自己看,血早就不流了,你还不快点帮我上药?”
“真的吗?”她轻柔地松下帮他止血的手,看到他右臂上的伤口果然已经止血了,不由傻兮兮地笑了出来。“对喔!我都没注意。”
嘴里说着,手下忙不迭取出一瓶双氧水,用棉花沾湿药水,帮他臂上的伤口消毒。
“唔!”旭日低声闷哼。这消毒水的滋味比子弹更难尝。
“很疼是不是?”看他臂上的肌肉一上一下颤抖、抽动着,叫她好不心疼。深吸口气,徐徐帮他吹着伤口。“吹一吹就不痛了,你忍一下喔。”
闻言,他忍不住在心里偷笑,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这样吹一吹就不痛了,神经病!不过看着她的天真纯良倒真有安定心神、舒缓神经的作用。
虽然愁儿已经尽量放轻手脚了,但上药的过程仍让旭日疼出一头冷汗,当最后的绷带扎紧后,他深呼一口气,瘫进沙发里,再也没力气骂人了。反而是愁儿见到他一张失血过多、加上疼痛难忍的苍白脸庞,不由好生愧疚。
“对不起,是我害你受伤的,你打我吧!”她闭上眼睛,一脸从容赴义的表情,看得旭日好气、又好笑。
“我打你作啥儿?最重要的是你有没有学到教训?懂不懂什么叫‘三思而后行’的道理?”
“我认为‘救人’没有错,若有过失,充其量也只是我没听你的话及时撤退而已。”她也够固执了。
一番话又把他的怒火给挑了起来,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你听着莫愁儿,除非你认错,否则从现在开始,你被禁足了,再不准踏出公寓一步。”“我没有错!”她高声大喊,这只不可理喻的霸王猪,以为大声就赢了,想都别想。她愤怒地将手上的急救箱一丢,跑回房去,用力关上房门。“不出去就不出去,有什么了不起?”勃然怒吼虽然隔着一道木门,但高分贝的喊声依然尖锐的刺耳。
旭日气得脸红、脖子粗,两只火眼金睛死命瞪着房门,炯炯目光似要烧融木门,直袭房里的小顽固:这个笨小妮子,脑袋里灌了铸铁不成,比石头还硬.怎么说都说不听,真是气死人了。
要不是真的关怀她、担心她的安危,谁管她去死?真当他——慕容旭日是手软、心软的慈善家?拜托一下好不好。他的冷漠在业界可是出了名的。“罗刹总经理”的称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如今却为了一个不知好歹的笨小妮子弄得两面不是人,她也不想想,全是因为她那!要是换了别人,看看他有没有这么好心?早打一顿、赶出去了,还轮得到她来对他发脾气。
“莫名其妙!”他大骂一声,扭头跑了出去。那颗被怒火焚烧的心脏再次传来一阵似熟悉、似陌生的疼痛感,为什么?他没有生病,可是这骨子心痛……
关上大门的同时,眼角余光不小心瞥见翻覆在茶几上的饭盒,那个东西八成不能吃了。“算了。谁理那个小顽固,脾气又臭、又硬,饿她一顿,教训她一下也好。”他这样告诉自己,然而……
十五分钟后,关上的大门重新开启,另一盒热腾腾的便当再次被搁置在茶几上,代替倒掉的那一盒,旭日的怒气仍然未消,但……唉!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发了什么失心疯?只能说——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他犯贱,活该嘛!
业务会报仍在进行着,旭日不着痕迹地将手伸到大皮椅后,揉捏—下僵硬的腰杆,打一个礼拜前和愁儿吵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