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走近抱住了他:“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好啦,哭什么呢?我早就不怪你了,”明骥抬起她姣好的下巴,温柔地为她拭去泪珠,“何况,我还没到最后绝望的地步,是吧!”
汉阳翻阅着奏折,低头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只可惜绿柔格格竟然失踪了,要不然有她这个人证在,这个案子翻案的可能性会大为提高。”
“尽人事听天命啦!”明骥轻松地伸了一个懒腰,“还有一天的时间,该做什么好呢?去看看园子里的荷花开了没有?今年的荷花好像开得很迟唷。”
他还未走到门前,房门就被人用力推开了。他微微一怔,神情憔悴、疲惫不堪的无欢便冲人他的怀里,喃喃地说:“明骥,对不起,我失败了!我没有把师父带回来,还浪费了四天的时间,我真是太没用了。”心力交瘁的她说完这句话后,就晕倒在明骥的怀里,对自己引来的惊呼和忙乱一无所知了。
当无欢清醒过来时,已经是夜晚了,她倏地一惊,坐起身来,惊动了守候在旁的明骥。她忙抓着他的手,“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多久?”
“一天了。”明骥好温柔地望着她,仿佛时间对他们来说一点也不重要,他把热粥端到她面前,“你已经有好多天没吃东西了吧,先喝碗粥暖暖身子,再过不久就要开饭了。”
无欢悲戚地摇着头:“我竟然睡了一天了!这么宝贵的时间,就这样让我睡掉了,你为什么不叫醒我呢?我们至少还多留一刻相聚的时间啊!”
“你累了,我不忍心吵醒你。就坐在你身旁看你熟睡的容颜,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明骥把粥放在桌上,轻轻地拥她入怀,“我们还有一夜的时间哪!长长的一夜对我们来说够了,任谁也剥夺不了我们这一夜的相聚,你说是吗?”
无欢酸楚地把脸埋进他胸膛里,享受着这最后温馨的时刻。
此时,竟有人高喊:“有刺客,有刺客!”
明骥心念一动,拥着无欢便冲到大厅,想要看看来者是谁。
当他们出现在大厅时,那刺客已被侍卫家丁们团团围住,无欢认出了她的身影。
“师父,是你。”
绿柔高声笑道:“不错,不愧是我的好徒儿。”
她陡然除去了脸上的面罩,人人都是眼前一亮。乍然见到她的鄂比泰夫妇,更是严加戒备,不让她再逃出亲王府。
“鄂比泰,这几年你过得可好啊,妻子儿女,荣华富贵样样皆全。可是你做梦也没想到四十年后,你的儿子和你未婚妻当年的下场一模一样,遭人陷害,绑赴刑场。不过你应该庆幸,我报仇只报了一半,并没让你全家遭到抄家的命运,算你走运。”
“是你!是你暗中煽动鳌拜和褚向霖向皇上进谗言的!对不对?”鄂比泰蓦然明白了这一切,他咬牙切齿地瞪着这花貌如昨,却心如蛇蝎的女人。
绿柔得意地笑了起来:“是又怎么样?凭我的容貌有哪个男人不听命于我?这一切都应该怪你,是你一手造成的。我阿玛待你不薄,当初在先皇面前,力保你出任文官,免去长年征战之苦。没想到你竟思将仇报,在先皇面前密奏我阿玛的谣言。若不是我阿玛引狼人室,我全族八百余人怎会遭此恶劫?这一切,都该怪你。”她说到悲愤之处,恨不得手刃仇人,但又觉得这样太过便宜他了,她要等着看权倾一时的鄂亲王府如何走向衰败颓亡的路。
“绿柔,你别怪他,真的不是他干的!他对查良尔亲王感念甚深,怎么会造谣生事?何况他当时只是一名掌管宗室族谱的小官,人微言轻,先皇又怎会相信他的话呢?你真的误会了。”敏慈在一旁急急地辩解,却换来绿柔更大的怒火。
“哼!敏慈,我的好朋友、好姐妹,你怎么知道不是他干的?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