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改了装的汉阳,也是发呆地望着他,但马上惊醒了过来:“贝勒爷,我照你的吩咐去和‘招’的嬷嬷说了,但得到的消息竟是无欢姑娘这阵子卧病在床,已经连着两天都没有在吟凤阁见客了。”
“哦!是生了什么病?”明骥的双手环抱在胸,好整以暇地问,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他竟有八成肯定了那刺客就是闻名京城的无欢姑娘。
“我也是这么问那个嬷嬷的,她说无欢姑娘得了气喘病,不能开嗓,这两天都在屋子里歇着。我自是不肯罢休!硬是要见姑娘一面,那嬷嬷本来不肯,但被我一磨,她也就乖乖答应了。”卓尔莽颇为得意地笑了起来。
明骥颇不以为然地抿抿唇,笑嘻嘻地望着他,脸上尽是温和的笑容:“你这是耍无赖!后来呢?她有没有见你呢?”
卓尔莽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尴尬地笑着:“见到了,她今天早上才开门见我的,哇噻!可真是漂亮的大姑娘,娇怯怯的有点弱不禁风,脸色极为苍白,满脸病容,的确是生了病的样子。她一听说我是贝勒爷派来的,竟对我特别亲热了些,脸上也不再是冷冰冰、凡事满不在乎的神情了。”
这就是了!明骥要的就是这个答案,只要再看看她的右手臂上有没有伤口,就可以证实她是不是刺客了。
“她听到我的邀请后,做了什么表示没有?”
“她似乎是愣了一下,还谦虚了好一会儿。什么歌艺不好,有辱雅闻这一类的话,我也学不会,但她说二十日将在吟凤阁摆上一桌酒席,请贝勒爷你赏光赴宴这一句话,我可是懂的。”
昨几个正月十五,今天是十六,还有四天,谅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明骥的双眼亮了起来:“好,就是二十日,我定会赴宴,到时候真相就会大白了。”
汉阳在一旁听得是一头雾水,他以为卓尔莽是懂得其中诀窍的,但看他也是一脸茫然,而明骥正笑吟吟地盘算自己的计划,没多做解释,令他焦躁了起来。“你葫芦里究竟卖了什么药,可否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明骥顽皮地挑起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我没在故弄玄虚,我只是想把事实单纯化一点而已,而且紧盯着一个人比在海里捞针更快些,你不明白吗?”
“她?无欢姑娘?”汉阳久居王府后院,极少接触外界事物,对目前京城中最热门的人物他毫无所知。
明骥笑着抿抿唇,简直不知从何说起。此时,他的房门被大剌剌地推了开来。这鄂亲王府里只有一个人有这么大的胆子,他无奈地望着这个年已近双十却仍骄蛮顽横、受尽全家宠爱的明珠格格。
“二哥,姨妈派人来要把婉绮接回去。你快去和姨妈说,让婉绮在我们这儿多住几天嘛!”她拉着明骥的衣袖,柔声地祈求着。
汉阳只见一位年约十八九岁,绑着乌黑的两条大辫子,有着甜甜的瓜子脸,笑起来很甜的小姑娘,挽着一个美貌少年的手,亲亲热热地走了进来。他不愿在人前暴露自己的身份,低下了头就要出去。
那少年注意到他了,竟走到他面前叫住了他:“喂!你是从哪儿来的?怎么我以前没见过你?”
明珠也觉有趣,忙抛下哥哥的手:“是啊,我也没见过你,把头抬起来。”
汉阳无奈,只好抬起了头:“小的参见格格。”
“啊!你是后院那个汉人!”明珠小的时候见过他几次,没想到竟在此时此地又遇见了他。
婉绮则是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这位眉清目秀、挺拔英俊的男人,浑然不知自己这样盯着人家颇为无礼。
汉阳被她这样逼视,心中不免有气,正待开口表示不满又觉不妥,闷声说:“这位公子叫住在下,不知有何指教?”
婉绮“嗯”了一声,好奇地问:“你是汉人,穿上我们满人的服装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