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怀了十个多月的身孕,你近来的不适与虚弱,都因怀孕而起,都怪我一直没发现,也幸好胎儿生命力强,经过这许多事,依然活得好好的。」他半是感慨,半是欣喜,期望着殷羽凡在得知自己怀孕后,会比较心平气和的看待他们之间的事。
殷羽凡听来却有如青天霹康,她怀孕了!一个多月了!
是她到天山的第一天受孕的吗?
她的世界已崩溃,还要这个孩子做什么?
她的茫然与眼中的恨意,触动了他的恐慌,「羽凡,你听我我会照顾你,照顾我们的孩子,你就待在五绝门把宝宝生下来好吗?其它烦心的事统统建交给我,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忽然,一个毫无笑意的笑容诡异似的出现在她唇边「凌休恨,我终于有一个可以打击你的办法了,告诉你,我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
「不!」他凄厉的叫道,「羽凡,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婚礼一定要举行,我更不许你伤到我们的孩子。」
殷羽凡不理他,逞自若有所思的笑着。取过枕头,她靠墙慢慢倒下,她需要体力为师父报仇,所以她强迫自已休息。
「羽凡,不要想玩任何花样,必要的时候: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信你试试看。」凌休恨冷下心肠,对她做出最后通碟,因为不这样,他真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傻事,尤其她现在的情况不比从前。
他在推开房门前,最后一次回首,深深叹了一口气,心想,再坏也不过是这样了吧!只要他揪出惨案的真正凶手,他们还是会回到原来的生活,一定是的。
但,他却忽略殷羽死的恨意,那是一股深不见底且源源不绝的恨意。
她背过身去掩饰自已不争气的泪水,心里想着如何尽快让身子复元,如何为师父们报仇。
她伸出双手护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可怜的孩子,不是娘不要你,而是你根本就不该来。
被囚禁在房中的殷羽凡度日如年,但在凌休恨强迫照顾下;身子果然大有起色,不多久,已经可以下床走致动,但活动范围只限房内和外头的小庭院。
殷羽凡对此没有意见,反正她对凌家人也没有好感,认识不认,见与不见,对她来说一点分别也没有,她在乎的只是复仇。
她知道近来凌家一直在准备婚事,讽刺的是,她这个准新娘根本不愿意出嫁,整日整夜都在擦拭她的随身短剑,当剑被她手心握热后,连心也跟着滚烫起来,她期待将这把剑送进凌休恨心窝的一刻尽早到来。
现在她已经不会想将来她会如何了,反正凌休恨一死,她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下意识她又先上自己的腹部。还是那么平坦,如果不是月事迟了,再加上凌休根如此确定,她真要以为这只是个玩笑而已。唉!孩子啊!等娘杀了你爹后,我们一家三口再到阴间继续纠缠吧!
她逛过庭院,走回房时,突然------
「谁?」
她一转身,便见到一个中年男子作青衣道士的打扮,[神情甚是潇洒,笑容无害的对她躬身行,「抱歉。让股姑娘受惊了。」
「你是谁?为何识得我!」殷羽凡皱起眉尖,记忆中不认得这个人。
「在下只是青城派的无名小卒,贱名不提也罢,倒是殷姑娘让我们青城派的人找得好苦呀!中年道士继续道:「江湖上已传遍峨媚派的惨事,现下也只剩下殷姑娘一人,不知姑娘有何打算?」
「你好大胆,竟能闯进凌休根的五绝门!」殷羽凡深怕这人跟凌休恨是一伙的,眼中戒意更深了几分。
中年道士一耸肩,「凌休恨一早便再度前往峨眉山,说是寻访线索,他葫芦里不知在卖什么药。」
「他不在,你才敢来,那你也甭问我的打算了。」殷羽凡哼了一声,不愿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