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跑去前面给小孩儿梳头,吓得那些当日有射箭或鞠球科目的人,都会躲得老远,不给她看见。
“哎哎!茉苏,会痛……痛痛痛,可以啦,唉哟!真的可以了,我的头发快被你拔光啦!”忍性坚强的刘洛华终于还是大呼小叫出来了。
这正是,就算严荣苏梳的头很好看,却没有一位孩子愿意给她“凌虐”的原因了--毕竟实在是太痛不欲生啦!
“再一会儿就好啦!你叫些什么?我这样还不是为了给你添面子,瞧瞧那些夫人小姐的,哪个不赞你是所有书院里最斯文俊美的山长?光这一点,想方设法也要把孩子往这边送来读书。若你坚持迈遢,学童跑光了你负责呀?”
“……呜……噢呜!唔……唉哟!”被训话后,不敢反抗,只能哀怨地低鸣,有时真的太痛了,才会叫出来。心里则默背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唉哟!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这时,解救他于水火的声音远远扬了过来。还是杨荣那惯性的大呼小叫,但这次的惊恐似乎更巨大些,让刘洛华与严茉苏都顿住动作。
“老师、老师!咱们门前、门前,被射了一枝箭,箭上还刺了一只死猫呀!”
“什么?!”严茉苏倒抽了口气,叫出来。其它三人都吓得脸色煞白,连呼吸都吓忘了,更别说开口讲话了。
她忘了自己还没穿鞋,就奔向小门,正好与找过来的杨荣对上。她用力拍了下他的胸口道:“冷静!跟着我。”然后领头往前面大门快步走去。
这时,屋顶上有一抹蓝影率先往前头飞掠而去,无人察觉……
地面上的人一片慌乱。
“呀!是!”虽然已经上气下接下气了,但杨荣还是拼着一条小命迈步跟着她后头跑。
“上头有字条吗?”她问。
“我、我不敢看!”杨荣羞愧地回答。“一看到那箭,我都快厥过去了,哪敢走近端详?”
“可恶!一定又是那些人!”她恨恨地叫。
“夫人,你是说……是银川县那几家书院做的是吗?”杨荣忧心问道。
“还会有谁?!”
“那我们去衙门报官!”
“报官又怎样?你有证据吗?当心反被咬诬告。”
“县太爷应当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呀,师父义务帮他的义学授课。。□”
严茉苏不耐烦地摆手,要他省省这个傻念头。
“人情比起银两,简直是屁!县官贪财怕事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你别逗了。”
对某些寡廉鲜耻的人来说,给他天大的人情,他也只当是不占白不占的便宜,当你是傻子而已,哪记得什么恩的?
“那、那怎么办?”杨荣哭丧着脸。
“怎么办?看着办啦!”严茉苏没好气叫着。
※ ※ ※
滚出神川县!
钉在门板上的箭矢旁,被书写着五个腥红的大字,那腥红,毫无疑问来自箭上那只死猫血。
这阵仗,对江湖人来说,算是可笑的威吓小伎俩,不过用来对付一般的小老百姓,算是绰绰有余了。
龙九双手负于身后,冷淡地看着门板。不一会,大门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张精绘的面孔就出现了--啧啧啧!这个女人永远可以带给他耳目一新的惊吓感受!
颈子以上精离细琢,颈子以下衣衫陈破,更别说她还赤着脚了--虽然现在没法亲眼证实,但他很肯定就是。她这种人,很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概括--打肿脸充胖子。明明就是一般人家出身,荆钗布裙才是正道,偏爱华丽的衣服扮相,将自己弄得俗不可耐,每见一次都是惊吓。
“喝!”严茉苏先是看到了门板上的惨况,惊呼一声,但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