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整个小脸也亮了起来。
“那,爷,你说我那恩人除了是个好人之外,他还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又没见过他,如何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得也是。”红叶以两个手掌支着腮,回想起昨夜恩人的一言一行。“他一定是 个十分正直的人,因为我给他银子,他还不拿呢!
“他明明过得是那么苦的……”红叶又自言自语起来。
“爷,你说,他是不是个很争气的人?”红叶亟欲寻求别人的认同。
一个小偷会争气、正直到哪里去?
言子虚对于红叶的结论十分的不以为然。
只是──当他的双眼对上红叶清明坦荡的目光,知道她的心中一片纯净,别人待她 好,她就以为那是好人。
可是──他也待她极好,怎么他就不见她对他如此崇敬?
“红叶,你那个恩人值得你如此信任吗?”他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
“当然。”红叶想都不想的就回答。“他救过我耶!”
“除了救你之外,没有别的原因了吗?”他不信,因为,红叶的眼中除了感恩、信 任之外,还多添了一份很诡异的情愫。
“我对你也很好,怎么就不见你如此信我?”他真得很想知道。
“我信你啊!”
“比信他还信吗?”言子虚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龟毛的吃自己的醋?
红叶闷不吭声,不作答。
言子虚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了,毕竟,红叶告诉“莫提”她的秘密,却隐瞒她仿画的 事;他与莫提在她心目中已分出一条线,红叶摆明了比较信任“莫提”。
“为什么?我对你不好吗?还是──就因为他教过你,你就信他?”言子虚问她。
红叶想了又想,她知道事情不是这么单纯的。
当她知道恩人是个哑子的时候,她的心里猛然窜起一种不一样的感觉,那不是同情 ,而是一种……一种同在一阵线的感觉。
而言子虚待她再怎么好,都无法做到与她同心的地步,因为,他对她再怎么好,总 是个爷;而她只是个下人的身分,这是再怎么漠视都改变不了的。
可恩人就不一样了。
她跟他没有主仆之分,他跟她是平起平生的,在恩人面前,她一点也不会有自卑感 ,不会觉得自己不如人。
“爷,你很好,可──你终究是个爷啊!”那身分的鸿沟可不是她跨越得过的。
红叶口气淡然地说出了实情。
言子虚终于听懂了红叶对他的心结。
他原以为他待她好,他们之间的情分就会有所不同,原来事实不然,身分的问题始 终横亘在他们两人之间──或许,他以“莫提”的身分去照顾红叶,红叶会更心安理得 的接受。
言子虚的心中觉得豁然开朗,不再计较红叶比较信任“莫提”一事。
言子虚端起水来。呷了一口。
“爷,你生气了吗?”红叶小心翼翼的察看言子虚的脸色。
“生什么气?”
“我对我那恩人比较好的事。”
“不会的,傻丫头。”他还是赏给她一个笑脸,让红叶明白他是真的不计较她的偏 心。
见言子虚对她如此宽大,红叶悬在天边的心总算是放松下来,她不喜欢他不喜欢她 ,不想让他讨厌她。
“爷,您是全天底下待红叶最好的人了。”红叶开心的告诉他她的真心话。
“是吗?那比起你的恩人来又如何?”言子虚故意糗她。
红叶马上嘟着嘴,嘟囔道:“说好不生气的,现在又拿自己跟我的恩人比!
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