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嫁进了马家。”单季元是想提醒他, 红叶早就名花有主。
“马家没有生下任何男丁,那桩婚事不算数。”言子虚斩钉截铁的说。
“不算数可也拜了堂、成了亲,红叶姑娘还是马家的人。”
“你究竟想说什么?”言子虚不悦了。
“属下只是想提醒主子,倘若舅占侄妻已成事实,那么主子的名医、言家在地方上 的声望将会一蹶不振。”这才是单季元担心的事。
“为了那些不着边际的名医、声望,所以,你建议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看着一 个好好的姑娘家,白白的被人糟蹋吗?”
言子虚嘘了一口长气,告诉单季元道:“来不及了。”
如果在一个月前,他没来苏州、没来马家、没见到红叶,那么或许他的心不会被牵 引,或许他真的可以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来看待人世间任何一件不公平的事。
红叶是他生命中所见过最美、最真的一道风景,她的生命中不该几经波折,不该让 人这般的糟蹋。
他也懂自己沦陷情感将给自己与言家带来多大伤害,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他 只知道他要带走红叶。
言子虚沉着脸转身离去。
单季元明白言子虚的心意已决,而且是任谁都撼动不了,但──“主子问过红叶姑 娘的意见吗?”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红叶姑娘是个很有主见又十分坚强的女孩子,倘若她有心想离开马家,那么依她 的能耐,只怕早离开了。”单季元指出他的观察结果。
“你是说红叶不想离开?”
“这只是属下的臆测,且直觉的认为,主子若是想带红叶姑娘离开,那么主子是不 是该跟她商量一下?”
商量?
言子虚认真的考虑起这个问题。
依红叶的个性,她的确不是个会让人随便摆弄她命运的人,如果他没有跟她商量就 贸然的带她走,那么依她的性子,只怕她又会把他当成敌人了。
也罢!
“就等红叶醒来之后,再做打算吧!”言子虚改变了心意。
单季元也终于喘了一口气。
他很高兴言子虚终于不再被红叶的事给冲昏了头,肯冷静下来想事情的来龙去脉, 而现在的关键全系在红叶的身上,只要她不跟言子虚走,那么言子虚就可以少些麻烦。
只是──红叶姑娘对主子的态度究竟如何?
他由衷的希望红叶压根就不喜欢言子虚,因为,他实在很难接受那样的一个毛毛躁 躁的野姑娘来当他的主母。
“你要带我走?”红叶听完言子虚的话,一双眼珠子瞪得像牛眼睛那么大。
“你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带我走?”红叶侧着头问他。
“你不想离开马家吗?”言子虚不解的问。
“我为什么要想?”拜托!人家她都还没筹够银两,如果现在叫她离开马家,她带 着实爷爷与常春一群人出去是要喝西北风啊?
更何况──红叶想到昨晚自己差点遭马老爷玷污那一幕,陡地它的眼眸噙着深深的 恨意。她决定了,从今以后,她要很努力、很努力的败光马家的家业,以惩戒马老爷昨 天的恶行。
“我不走,我要留在马家。”红叶做了决定。
言子虚心口泛着喜,但也泛着悲。
他喜的是红叶的坚强,悲的则是红叶根本就不打算依赖他,而这是不是意味着,当 他将心交付给她的同时,她依旧懵懵懂懂,根本不了解他待她的心?
言子虚的眉间挂着愁苦的神色。
红叶看到了。
“爷,你有烦心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