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天的时间去打扫这间大宅子,又挑灯夜战的将这宅子里的书画作品一 一看尽,现在的她可是又累又倦,所以,纵使现在派十条牛来拉她,她都醒不了的。
言子虚瞧她衣衫上净是脏污,一张小脸上也全都是灰灰的,心中料想,她铁定是收 拾这大宅子给累坏的,当下,他使让门夫别再吵她了。“既然睡下了,就让她睡吧!我 换间房也就是了。”
“言大爷,这怎么成呢?”这间房可是马老爷、夫人专门空出来招呼言子虚的,明 儿个马老爷、夫人若知道是红叶这丫头睡在这床榻上,不剥了她的一层皮才怪。
“没什么成不成的,反正都是一张床、一张榻,睡哪儿还不都是一样的。”
言子虚折身出去,转向隔壁房走去。
门夫手里捧着枕头、被糯,要帮言子虚铺上。
言子虚却说:“我来就好,你别招呼我了,去歇着吧!”
“是的,言大爷。”门夫就要退下去。
“慢着。”言子虚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大爷还有事吗?”
“刚刚睡在我床榻上的那位小姑娘没枕头、没铺盖的,我怕她睡到半夜曾着凉,还 请你帮那位小姑娘准备一床铺盖,让那小姑娘睡得安稳些。”
言子虚叫住他,想吩咐的就是这个?
门夫当下显得有些错愕。
言子虚以为他交代的事在执行上有困难。“是不是府里头的铺盖不够?要不,我这 一套拿去给那位小姑娘用吧!”
他是个习武的人,身体比那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可是强健多了,更何况,这些年来, 他四处走访民间,也有夜宿野外的经验,少个枕头、被子的,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件大事 。
转眼,言子虚就要抽掉它的被儒让门夫带走。
“不!不是这样的,言大爷,您误会了,咱们府里还有很多备着的被子、枕头。” 他刚刚愣在那里不动,是因为看了言子虚体贴下人的行为,而想起今早红叶叮咛他们的 那些“浑话”。
红叶说这舅老爷跟马夫人是同一家“字号”制造出来的,铁定也不是什么好人,要 他们能避则避。可照他跟言子虚相处的这一炷香的光景看来,他不但不是个刻薄下人的 主子,他还是个体恤下人的好爷儿呢!
“怎么了?”言子虚看到门夫脸上的表情有异。
“没事,奴才这就去帮红叶准备铺盖,爷,您早点歇着吧!奴才下去了。”
门夫掩上门,退了下去。
言子虚重新铺好床后,倒身睡下,而睡前的记忆仍停留在门夫走前提的那一个名儿 ──红叶!
这是那位小姑娘的闺名吗?
若是,那还真是个有趣的名儿呢!
红叶难得睡了个舒舒服服的大觉,却不知打哪里来了个不识相的人,不停的在她的 房里走动,兼翻箱倒柜的!
本来红叶是不想理会那吵人的声音,拥着暖暖的被子想再睡,可那声音实在是细碎 得很,烦得要死。
讨厌!
红叶被气醒了,她睁开眼便想骂人,却没料到眼睛才一睁开,落人眼帘的竟是个大 男人的背影!
该死的小偷,偷东西竟然偷到马家头上!
他不知道马家的东西都是她要偷的、都只能由她动手偷吗?可恶!这没品的贼人竟 然敢跟她抢饭碗!
红叶偷偷的溜下床,抓了把椅子,便偷偷的潜过去。
言子虚翻箱倒柜的在找他的衣服,实在是今儿个早上一起来,他老闻到自己的身上 透着一股汗臭味。
他自认为自己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可独独对身体清洁的这一件事,他无法大而化之 ,当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