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安,或是貌丑如钟馗,她们都曾接过, 可她们就从没见过哪个客倌像这位这样俊气中犹带三分的野性。
他的外表或许显得有些温文,但他那飞扬的眉宇却彰显著他的霸气。
他有着炯炯灼亮的眼眸、笔挺削立的鼻,在他不笑时,双唇呈出两条平行线,那两 瓣抿薄了的唇彰扬着他冷酷傲然的模样。
他的眼神虽没有温度,但留春院里的姑娘们却不在乎他眼中的冰冷,全都沉迷在他 外表所散发的野性之中。
在江南一带,俊美无俦的男人她们自是见得多,但她们可从来就没见过俊美之中犹 带着几分邪气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有点坏,却无伤大雅,更增添了他个人的危险魅力。
姑娘们将视线缓缓地往下移,眼眸盯在他敞开的襟口上,落在他结实的褐色胸肌的 目光便再也移不开了。
留春院的姑娘们各个像是犯了花痴一般,猛对天翼送秋波,看得天行与啸风两个人 不是滋味。
啸风揍了天行一肩胛。
“早跟你说,我们两个先进来,等我们俩挑好了姑娘后,再让天翼进来……”一思 及此,他又捶了天行一个肩膀。“你偏说不用,说什么苏州出俊男、美女,留春院里的 姑娘早见多了俊美无双的男子,她们对天翼的吸引力有绝对的免疫力!你看,你看!” 恨恨的,啸风又重重地捶了天行一下。“你看她们各个猛对天翼送秋波的模样,这叫做 有免疫力吗?”
天行一口气回揍了啸风三拳。
“我怎么晓得苏州姑娘的眼光自如此短浅,净是喜欢那种闷不吭声的闷葫芦,对于 我们这种风趣又幽默的爷儿反而看不上眼!”
天行明里是在说留春院的姑娘家眼光拙劣,不识货,暗地里却是在损好友,美女在 怀,依旧喝他的酒、吃他的花生,一点都不把那些极尽风骚的红伶放在心上。
奇怪,这样的男人竟然还有这么多女人想要!
天行的眼光往天翼的方向瞄去,只见天翼依旧不吭声。
啸风受不了这些红伶尽对天翼好,他忍不住出声:“天翼,你让我们先选姑娘好不 好?”
省得待会儿好的都被天翼纳入怀里,让他和天行只能看不能碰。
天翼终于将眼光移离了那一盘花生米,他看看好友,再看看四周的红伶,她们每一 个的脸上都露出一抹娇艳的笑,媚得令百花都要羞惭。
天翼的目光毫不留恋地移离了众美人,他转向好友,牵动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 容。
“给我一个好理由,让我心甘情愿地将这些美姑娘送给你们俩先享用。”他对天行 与啸风说。
“我们是好朋友。”啸风急急地抛给天翼一个二十几年的事实。“还是在海面上共 患难的好兄弟。”
天翼嗤之以鼻了。
“刚刚不晓得是谁把我管某人损落得一无是处,说我是个闷葫芦,既不懂风趣也不 懂幽默,才一转眼间,我就又变成你们俩的至交好友啦!”
天翼丢了一颗花生米,再用嘴巴接住,他阴沉沉地笑开眼眸,不着痕迹地反击天行 刚刚对他的奚落。
啸风一时语塞,猛然将矛头转向天行。“都是你,方才奚落天翼,让他脸上挂不住 !”
天行瞪了啸风一眼。“你何时看他脸上挂不住来着?!”天行将他的目光投向美女 在抱的天翼。“你看他,左手抱一个,右手搂一个,这样的风流快活叫脸上挂不住?” 若是,那他也要这样的挂不住法。
天翼迳是笑,对好友的不满视而不见。
他左手搂过伶倌,却回过头吻上右边的红伶的唇,与她的唇缠绵个久久之后,他才 意犹未尽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