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渐露出了乏意,不一会天空就被黑暗占据。冬天的夜晚十分寂静,连天空都显得冷清而没有星星。
夜已深了,万物沉眠,一切都在梦里世界遨游。
我当然也不例外,出现在我的梦里的,是我那位如天使般的母亲,她的笑依旧如花儿般灿烂,如蜜饯般甜蜜。尽管在梦里,我依旧知道这是假的。可我还是自欺欺人的快乐着,害怕天亮,害怕孤独。
这时村外,一群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一辆飞驰的面包车沿着通向村子的公路,靠近那个祥和的村庄。这个唯一活动的东西似乎与这平静的世界格格不入,车灯扫过的地方都闪过刹那的惨白。
“老大,Boss叫我们来这个鬼地方干嘛?”从车里传出一个尖锐的声音,并且特别刺耳。
“小声点儿,你这个傻瓜!我们是来潜伏的。”又是一个粗犷的男声,对尖锐男的态度十分不满。
“哦吼吼,老大……”另一个痴痴傻傻的声音。”
“怎么啦!”
“老大,你好像叫得更大声唉!哦吼吼……”
唉!我这么会带着这群笨蛋。粗犷男在心里酸酸的泪流到。
车尾卷起的旋风晃动了路旁的树枝,一块木牌也因此做起了单摆运动,牌上用苍劲的楷书写着:时音村。
我初来时不懂这个村名,时音?是什么?连一向自负的爸爸也说不出来原因。所以这个村子对我来说有些神秘。
可我却不讨厌这里,因为这里,是母亲的故乡。她死前说要葬在这里。这是她的心愿。
所以我也跟随母亲的心愿,搬到了这里。
当清晨第一束阳光照进村里东部的一家住户,十分普通的住房,院子里躺着大片枯干的草茎,青黄的屋顶上有爬山虎的足迹。天气犹寒,甚至在光线找不到的地方还有白雪的存在,青瓦下、草丛中、墙角旁,犹如水晶一样闪闪发亮。
从窗子往里看,家里一片狼藉,家具胡乱摆放,且都沾上了一层灰。
这时的厨房冒出一阵阵热气,一个胡茬儿大叔正在龙飞凤舞地炒菜,双手像变戏法一样挥动锅铲。
“喂喂!成时!再不起床上学就来不及喽。”大叔边炒边喊。
“哦~”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卧室传出。
声音刚过,一声响天彻地的叫喊便呼之欲出。
“迟到了!迟到啦!”
从卧室急急忙忙冲出一个少年,眼角还有半滴泪,似乎刚睡醒。
“我的牙刷呢?”
“咦?我的书包跑哪里去了?”
“哦!爸爸,我的便当呢?”
“天!我的鞋何处?”
真是糟糕的出场,不过这个丢散落四的家伙就是我。成时是我的名字,人如其名,我一直都不说谎的,是真的。至于那个大叔,就是我的爸爸,一名报社摄影师,以及时音村照相馆老板。
另外我家,并不是真的脏。那是老爸在搞什么复古艺术照,就一个月没有打扫,结果……我不想说这是借口,真的!
当我像个强盗似的冲出大门时,估计学校已经响铃了。
果然,当我到达的时候,早已开始上课。但当我像个贼悄悄地潜入教学楼,找到教室,却发现老师正在背对黑板奋笔疾书。靠!这么都可以!于是,我从后门慢步进入。正当我在心里暗暗庆幸的时候,从老师的方向飘过来一句:成时同学,没时间磨蹭了,快到座位上去吧。
结果我在一片哄笑中悻悻地做到自己的座位上。
可恶!那老师背后也长眼睛了吗?
午饭时间。
悦乐拿着饭盒笑嘻嘻的坐到我的对面。这家伙是个神经大条的乐天派,一直暗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