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武群臣,白震山的心中竟隐隐的有些惶恐。他如何会看不出来,徐文川这是在向他示威!
在白震山的印象中,徐文川对他向来十分谦恭,居功自傲的事情,更是从来也未做过。可是今天,很明显,徐文川已经一反常态,竟摆出了亮明刀枪,与他大战一番的姿态。白震山心中愈发彷徨,难道这一切,真的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臣以为,定山王所言极是!臣附议!”此时又有一位重臣说话了。而这位重臣话音一落,白震山的面色竟是白了几分。
倒不是说,这位重臣比徐文川更为可怕,而是这位重臣原本并不属于徐文川一派。实际上,这位重臣,是当初力挺仇万里的仇党,与徐文川曾是死对头。
徐文川曾经的死对头,此时竟然会反过来附和徐文川,这才是真正让白震山脸色发白的原因。
现在的徐家**,已经占据了满朝文武的半壁江山,白震山也只能指望当初与徐文川为敌的仇党,连同何真来与其抗衡,可如果连这些大臣也都倒向了徐文川,那他白震山岂不是成了孤家寡人?
正当白震山心神大乱,倍生惶恐之时,又有诸位身居要职的大臣站了出来,齐声附和。白震山拿眼一扫,这些大臣,都是曾经的仇党。如此一来,满朝文武,竟有九成,都赞同徐文川的奏议。
何真此时立于群臣之中,只觉得自己就好比是一只被丢进了狼群的绵羊,一颗心凉的都快要冻成冰疙瘩了。
何真当日,背主求荣,刺死仇万里的一幕,早已经深深的铭刻在仇党大臣的脑海中。只可惜,何真受到皇上恩宠,他们心中有怨却发泄不出。此时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他们当然不会放过。
白震山突然意识到,徐文川今日这一闹,搞不好那些个原本隶属仇党的大臣,全都会倒到他那边儿去。难道说,这从一开始,就是徐文川的谋略?白震山不禁打了个冷颤,若真是如此,那徐文川可比仇万里可怕十倍!
不过白震山,倒是冤枉徐文川了。这一切,徐文川自己也没有料到,对他而言,可说是意外的收获。
驱逐何真的浪潮,立时被渲染成了滔天巨浪!这浪大的,就连白震山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皇上,臣……”何真此时的样子,就像是个饱受委屈和欺负的孩子,那可怜巴巴的神情,满是无助。
他做了半辈子的官,可能从来也没有想到过,一个一品大臣,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白震山刚刚才病愈,算是重出江湖,威信比起当年已是不可同日而语,眼下这众怒,对他而言,当然是犯不得的。
“何真,今日群臣一致要逐你出议政殿,说明你一定有做的不到的地方。这样,朕就给你一月时间,回家反省去。”
面对此时此刻的情形,何真知道,白震山能为他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虽然是将他逐出了议政殿,却并没有褫夺他的官职。至于反省一个月,也是有让他避避风头,顺便私下里多拉拢拉拢关系,免得又像今日,群起而攻之不说,满朝文武,竟没有一个人为他说话,当真不是一般的失败。
就这样被轰出了议政殿,对谁来说,都是奇耻大辱。何真流着泪的叩谢过皇恩后,不禁拿眼狠狠的向徐文川瞪了过去。
何真将徐文川恨的咬牙切齿,可徐文川视他却如小丑儿一般。如果不是要借他敲打敲打白震山,徐文川压根就懒得理会他。
何真悲悲戚戚的离开了议政殿,文武大臣中,竟有人喊起好儿来,可见这何真,是多么的不得人心。
除了喊好之外,更有人肆无忌惮的议论,说是应该将何真斩首弃市,再狠一点儿的,竟要诛灭何真九族,听的白震山是又气又恼。
表面上,丢人的是何真,可实际上,失败的人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