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轻隔帘中,烛火禁不住颤了颤,愈发显得这一室光景透出几分旖旎之感。
长离不觉已到了身前,皓白的手腕柔弱无骨的攀上了苏方沐的肩,那本掉落在被子上的书早已被扫下了床榻,苏方沐忽觉身上一沉抬眸一看长离早已俯上了她的身体,不禁**出声,“长离……”三分隐忍,三分情迷,一分无措。
“苏方沐……抱抱我……”长离将头枕在苏方沐的肩上,樱桃似的唇瓣吐出撩人的音调,喷吐在苏方沐的耳边,似是染料一般的气息刚抚上苏方沐的耳垂就将那里染红了大半。
苏方沐觉得自己是魔障了,理智告诉她此时应该推开长离,这是不对的,长离还是个孩子,更何况……这分明就是一场荒唐的畸恋。
“长离……谁教你的……”下一刻苏方沐再也难以出声,因为平生第一次,她的唇上被敷上了一层温软的触感。“嗯……”
苏方沐只得瞪大着眼睛看着近前入鬓的长眉,再往下移是长离精致的睫毛和毫无瑕疵的肌肤。手无意识的攀上了长离的腰,缓缓的轻抚着长离的背脊,感受口中长离的甘甜。
“苏方沐……”长离似是早已酣在最美的梦中一般,她离了苏方沐的唇,重新枕回苏方沐的颈上,还未发育完全透着青涩气息的少女身躯软软的靠下来,苏方沐下意识的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中。
“长离……”苏方沐把被子从长离身下抽出,严严实实替她盖好。这回长离的身体再无任何隔碍的紧紧与之相贴,二人青丝纠缠相绕,她缓缓在她耳边轻喃,“长离……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苏方沐……”长离似是极度困倦了,她的长睫轻颤,柔软微凉的肌肤贴在苏方沐的颈处,惹的苏方沐心中恍若有一只撩人的小猫在轻挠一般。
“长离……下次不能这样了……”苏方沐这句警告没有平日里一分的严肃,更像是情人之间的一些趣语,这个意识惊到了苏方沐。
她怎么会和长离……
方才的那一切恍若梦境,毫无来由的一番情迷意乱,若不是怀中蜷着衣裳半解脸色羞赧的长离,苏方沐根本不相信自己方才居然真的同长离……做了那郎情妾意之事。虽然并没有真的怎么样,但是唇上尚是燥热的感觉提醒着她这不是一对姐妹该做的事情。
苏方沐平静了一下仍然在躁动的内心,想要冷静的考虑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从哪里开始不对的。涸谷一夜瞳中映出的骤然窜起的火苗,丰城萩亭的雨夜一杯酒下肚转成万缕情缠,种种纠结,种种忐忑,终是化在了那个孩子笑着听完烽火倾国后说的那句戏言之中。
“如果那位美人真的是苏方沐,那做一做亡国的昏君,又怎么样?”
人真的是很矛盾。
他们或许在一同生活了许多年都不可能全然拨开外壳相知相交,却可以因为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轻易地将一颗真心捧出来。
她苏方沐这一辈子,或许真的就这么轻易的付了一个人吧。真真有趣,其实苏方沐自己心里明白,人性难易,很多人都以为她苏方沐是个外柔内柔的女子,其实她的心比谁都冷,比谁都硬。然而就是这样的她,居然因为涸谷一夜的那个眼神,和丰城雪下的那句戏言,就这样,交付了自己的一生。
多么可笑,却又多么真实。
这一切之下的心酸艰苦只有她自己知道,此行寒且孤,但既然心意已定,那么即便前路有多么坎坷,她都会一往而前,绝无犹豫。
“苏方沐……苏方沐……”长离在她怀里突然有点不安分起来。
“我在这里……怎么了?”苏方沐连忙抓住长离在她身上乱找的手,果然当长离的手被她的温柔包裹,立刻就安了下来。苏方沐垂眼一看,心骤然一停了一拍。
长离竟然睁开了眼睛,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