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晟睿低声说道,平心而论,皇帝却是是个不错的,他励精图治,又降低了税收,让民众们在上一任皇帝的严苛税政下得到了**。
皇帝听了范晟睿潜在的恭维之词,得意的笑了一下,又听到蛀虫时,脸色一变,“这些混蛋东西,我总要让他们好看!”
范晟睿听了,并没有附和皇帝,只是低眉听着。
皇帝有一搭没一搭的与范晟睿聊了聊边县的问题,周公公又走了进来,“皇上,太子来了。”
“哦?太子来了?让他进来。”皇帝往门外看了看,说道。
范晟睿心中一紧,这只怕才是皇帝召见他的原因所在。
而太子在外也十分激动,父亲这可是要将范晟睿当做自己的嫡系班底?要知道范晟睿这个人的身份十分不一般,他范家是百年世家,而外公林公是朝中的不倒翁,若是笼络了他,岂不是范家、林家都站到了他身后?他在宫中当透明人已久,却不料父亲突然给了他这么大一份惊喜。
太子从门外走进来,他身材高大,国字脸,穿着白色的衣衫,衣衫上用金线绣着吉祥的花纹,显得十分有气势。说也奇怪,太子长得并不像皇帝,而是像极了皇后的父亲,皇帝的老丈人。皇帝每每看到他这个模样,都有些心惊,生怕老丈人附体了儿子,对着自己大骂起来。
“这是范家的大郎,范晟睿,他以一人之力抵了边县的洪流。”皇帝指了指范晟睿说道。
当时与范晟睿在河堤上的人有许多,怎么可能说是以范晟睿的一人之力?只不过是皇帝这么认为,便是如此而已。
范晟睿听到皇帝如此说,面上并不骄傲,只是对太子鞠了鞠躬。
太子在宫中并不好过,皇后不受宠,还被吴贵妃压着,皇帝虽然给他配备了最好的老师,却很少召见他,便养成了他有些小心翼翼又有城府的性子。“小范大人不必多礼,父皇这么说,那你必然便是个好的。”
“今儿,我叫你过来,便是让你知道知道,同你同龄的男儿,是多么的优秀,你也要多多努力才行。”皇帝清声说道。
这话说的有些岔了,但是范晟睿却能从这些话中,窥探出皇帝其实内心并不大喜欢这个儿子,他微微看了看太子,见太子面上并没有不平与羞辱之色,便鞠躬道:“臣不敢与太子并论。”
“你这是妄自菲薄。”皇帝挥了挥手,“等你边县的事情完结了,再回京城复命吧。”说罢,他又看着太子说:“你在宫中,也没见过什么同龄人,今日便与晟睿好好聊聊吧。”
太子听了,低头称是,唇边闪过了一丝苦笑,到底是谁拘着他不让他与外界臣子们交往呢?连他舅家的表哥表弟,他都不大熟悉。
范晟睿听皇帝的话,便知道他疲了,也鞠躬称退。
皇帝点了点头,有皱着眉说:“出宫的时候让周公公给你整一套齐整衣裳,免得外人说我小气得连子侄的衣裳都不愿意给。”
皇帝赐下衣裳,范晟睿并没有欣喜若狂,他笑着说:“谢谢皇上。”
范晟睿与太子退出了书房,太子对正欲去帮范晟睿拿衣裳的周公公说道:“周公公,您就别忙乎了,我宫中有一套刚做好的衣衫还没穿,我与晟睿身材相仿,不知晟睿是否愿意将就?”
太子这话带着试探的意思,而范晟睿点了点头,“多谢太子了。”既来之则安之,皇帝既然有意将他绑上太子的战船,那他又何必扭扭捏捏呢?
范晟睿文武双全,又经常外出有游历,与太子在宫中相谈甚欢。
吴贵妃为了养废提太子,在太子身边安插的伴读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人物,如今太子遇见了范晟睿,一为利益,二为真心,有将范晟睿立为知己之意。
直到夜了,太子才依依不舍的对范晟睿说道:“等你将边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