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惹得小丫鬟们不断侧目。她们伺候了大少爷这么久,都知道他是冷静自制的,如今看见他如此温和的站在表小姐身后,还真有些奇怪。不过,大少爷没有亲生姐妹,大概是将这份情移到了表小姐身上也说不定吧。
大林氏知道范晟睿要出去历练的消息,心中很是不舍,但是她也知道,大儿背负的是范府的荣光与希望,若是天天留在府里娇养着,那还有能有什么出息?她亲手为范晟睿做了几双鞋,看着身边沉默且坚定的大儿,叹了口气说:“在外面要小心。”
范晟睿断奶后就被范大人拉扯去了前院教养,并不像范嘉平那样,见到母亲撒娇爱笑,他只是接过了大林氏手中的鞋,沉稳的说道:“母亲,你放心,我定会好好照顾自己。”
大林氏心中有些难受,就算范家、林家能力再通天,大儿去了边县,她还是十分不放心的。可是她又想起林公对她说,大儿是难得的良才,不得将他拘在家里,必须要好好教导才是。想到此,她狠了狠心对大儿说:“你一定要好好历练。”说完,她又有些哽咽,当年大儿出生时,她与夫君并不和睦,丈夫为了培养一个合适的继承人,都没与她商量便将大儿抱去了外院。而虽然现在她与夫君的关系好了,那些逝去的时光却再也回不来了。
范晟睿知道大林氏的心病,他也曾羡慕因为发烧就能给母亲守一整夜的弟弟,可是父亲与外祖父教他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他怎么可以在这种小事上纠结?再说了,小林氏对他的心意,他还是能时刻感受到的。“我会写信回来的,母亲不必挂念我。”他缓缓的劝慰着大林氏。
大林氏是当家主母,也是经过大风浪的,不可能因为儿子要出去历练便总是恋恋不舍,她收拾了情绪,揉了揉眼睛,笑着说:“你看我倒越发越活回去了。”
范晟睿笑着摇了摇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表妹既然不擅长刺绣便别让她学了吧,我上次经过花园,看见她为了刺绣的事偷偷的在哭呢。”他漫不经心的说道。
“咦?还有此等事?”大林氏从要与大儿分开的离愁中走了出来,听见大儿说柳依依的这事,有些好笑,“看来她还是一个倔丫头呢。”
“我们家的女子,不需要做这些讨好男人的事。”范晟睿淡淡的说道,“只要我们林家、范家立得正,还怕他们不疼我们家的女子?”
“你啊,还小。”大林氏见范晟睿有如此的气魄心中高兴,但是也没有口头答应大儿让柳依依不学刺绣,有些东西,是女子的立身之本,不能说不学就不学的。不过有了大儿的这句话,她还是找了刺绣师傅,让她放低了对柳依依的要求,左右是嫁到他们家来,难道她还嫌弃柳依依不会刺绣不成?
柳依依听说范晟睿要出去历练,心中有一丝担心,上世大表哥的这次历练到后来,似乎出了一些问题……可是这些她却不能跟范家人说,免得范家人将她当妖怪给烧了,只能见招拆招吧。
大表哥要远行,他又对自己关照有加,身为表妹的柳依依必然要做些什么给表哥,想来想去,大表哥什么都不缺,能做的,唯有一些小荷包,小手帕了,想到此,柳依依便整个头又开始疼起来。
到了范晟睿要离别的那一天,大林氏带着柳依依与范嘉平为他送行。
对这个沉稳的大哥,范嘉平十分依赖,听说范晟睿要去边关历练一番的时候,范嘉平可是想着办法闹着跟大哥一起,可是却被父母给驳回来了,所以在送行中,他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嘴巴翘得老高,都可以挂油瓶了。
柳依依见小表哥这个模样,不由得捂住嘴偷偷笑,这哪里还有什么当年如玉公子的风范,小表哥的当年,也就是个小屁孩儿嘛。
范嘉平虽然心中不满,但是却用心的为范晟睿准备了几本兵书。”大哥,这是我在恩师哪儿抄的,大哥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