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欢道:“我习惯你叫我容欢了。”
“好,容欢。”巫赫叹口气,“你这么做,以后后悔了找谁哭诉去?”
执欢不语,以后的事情自有以后的她来想,现在想那么多做什么,只要随心而为就好……
进了执欢的房门,巫赫再一次失笑,他的被褥全部在执欢房内的软榻上,很显然她是要他睡软榻。
其实,她打心底里还是有所顾忌的,只是她自己还没发现吧。
“你先委屈一下睡在软榻上吧。”执欢朝他笑了笑,“就算没有苏景容……原本我也是打算这样的,我想给彼此一点适应的时间。”
巫赫笑道:“原来如此。”
“谢谢你……”
巫赫摆摆手往软榻走去,褪了鞋翻身上了榻,双手垫在脑后,作势要睡,“跟我还客气什么。我先睡了,明日要坐堂。”
执欢轻轻地说:“你盖好被子,别凉着了。”
“好……”
执欢看着榻上的人,心软的一塌糊涂,这人就是太好了,好到让她自愧不如。
她转身上了床,把床幔放了下来,躺在床上怔怔的看着床顶。
在苏景容之前便已经嫁过一回,那苏景容居然也不嫌弃她二嫁,娶她进门,她掉落山崖后到现在,他也一刻不停的在寻找她。
她无法想象他对她的感情深到了何种地步。
就算是仇敌听到了这样的事情都会动容的吧?
虽然用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作为理由非常不负责任……但是,于她来说苏景容就是个陌生人,没办法将他当做熟人来对待。
然而,她还是对这个陌生人动了恻隐之心。
因为他六年的坚持寻找甚至讨伐辽国,让她打心底里佩服。
执欢闭上眼睛脑海中出现的都是苏景容吐血时的情景,翻来覆去最后睡不着了,那个人的面容就如同铁烙一样,烙在脑中了。
“睡不着?”巫赫的声音。
执欢不敢再翻身,闷闷地回应:“不知为何,现在毫无睡意。”自然不能说闭眼看到的都是苏景容。
“睡不着就别勉强自己,与我说说话吧,我的困意也没了。”
“好。”
然而,房内没有谈话声,只是一阵静默,两人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巫赫道:“容欢,如果苏景容没有出现,你亦当真愿意嫁给我?”
执欢呼吸一滞,迟迟没有回答。
“似乎,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巫赫自嘲一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分量。
又过了一段时间,巫赫都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执欢坚定地回答道:“就算苏景容出现了,我也是要嫁给你的。”
巫赫猛地睁大了眸子,直直从软榻上坐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向床幔那方,“所言当真?是你的真心话?”
执欢听到了他的动静,也坐起身来拉开床幔,看向巫赫,“是我的真心话,只是你不嫌弃我嫁过两次就好……过去我自己没办法选择,我想我的未来能被自己掌控。”
巫赫望着执欢的眸子变得柔和了起来,方才的失望也逐渐消失,“我不在乎你的过去,对于你的过去我曾经幻想过,比这种情况糟糕一百倍,后来想你的过去就算糟糕到极点又如何,只要在我身边的你是我看到的你就可以了。”
执欢笑了,自从知道自己是苏景容的妻子到现在,唯一一次笑容是从心底里散开来的……
“谢谢上天,让我在有生之年遇到这么好的你。”
巫赫微笑,“也谢谢上天,让你闯入我的生命。”
执欢傻笑。
然而,巫赫想起那还住在客房的苏景容,又将自己拉回了现实,她终究是苏景容明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