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信顿时感觉不好了。
撞脸了。
只是几句话,事情就已经很明了了,无非就是夏昭撞见了关索的家眷,只因为其中有女眷和弘农太守杨亮的夫人长得极像,就给人掳回来了,结果惹得关索跑到山上一通狠杀,要不是侥幸,整不好周信就稀里糊涂的被干掉了。
冤枉不冤枉啊
“说吧,我母亲她们人呢?还有你们的大头领,我没记错是叫夏昭吧?别藏着了,出来吧”关索始终不见剩下的贼人踪迹,有些不耐烦了。
不管是不是劫错了人,都该杀
“大头领如今不在山上别看了,山下的兄弟都被你杀了的话,除了我等在后山的家眷,能战之人,都在你眼前了。”周信苦笑,道。
不怪人家啊。
“去哪了?”关索愕然。
“卢瑭寨。”
“卢瑭寨?”
周信点头,道:“数年前,卢瑭寨之主王令公的儿子在一次剿匪时不幸被杀,被杨亮亲手所杀。这些年来,王令公一直想给儿子报仇却不能王令公有二女,我们大头领想与之结为儿女亲家,却一直不能如愿。这次,大头领以为是劫了杨亮的夫人家眷,就连夜赶去了卢瑭寨,说不得就能玉成好事”
“所以,你若是想见大头领,寻你母亲,只能亲自去卢瑭寨了。”
原来是这样。
关索恍然,不禁嗤笑一声,“哼,你们大头领倒是好算盘,玉成好事?是想打着结亲的大旗行吞并卢瑭寨之事吧”
周信也不反驳,这事,任谁都能看得出来。
路人皆知。
也正是因为知道夏昭的狼子野心,王令公才一直不同意两家的亲事。
当然了,其中也不无两山的人所走路不同的原因在内,卢瑭寨,虽然被称为贼,但心摆得很正。狼嵴山就不然了,扒了贼皮去了骨头也是贼。
是以,一直以来,王令公都很瞧不起狼嵴山的人。
说实话,周信也不看好夏昭这一行,王令公那人古板的狠,根本不是一个为了报仇就能放弃原则的人。
除非被抓的是杨亮本人,还有那么一点的可能。
“夏昭的儿子还在山上吧?”
“在是在”
“在就好,周信,把人交出来,关某这里还可饶尔等一命,如若是不然,休怪关某戟下无情,杀你们个寸草不留”
“你挟持家眷,算什么英雄”周信怒道。
关索冷笑,“只许你们做得初一,关某就做不得十五?周信是吧?说到底,这件事与你无关”
“不要说了”
周信脸不由一红,大刀直指关索,喝道:“姓关的,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然,我周信虽是不济,但好歹也知道做人当讲一个信字,大头领既能将山寨交到某之手上,自是信得过我周某人,某自当尽心尽力,又岂能因你一言废之尔休要多言,想过去,先赢了周某手中大刀再说”
“既如此杀”
关索眸子一厉,一步跨出,画龙擎天戟直劈而下。
“来得好”
周信面色凝重,抬手一刀,巴掌宽的刀身在空中拖曳出一道匹练般的巨大寒芒,斜斜地劈在了戟杆上,狂暴无比的气息瞬间爆发。
“叮”
画龙擎天戟戟身一阵弯曲,向左侧荡去,关索的身躯顺着扭动的戟身上的力道横着挪移了几步,猛地脚在地上一踏,两眼中闪过一丝冷厉,手腕一沉,长戟立刻绷得笔直,锋利的戟尖朝着旁边围上来的一贼人头目激射而去。
“姐夫,救”
那名贼人头目哪曾想到关索瞬间就改变了目标攻向了自己,眼前寒光疾至,一时间心神大乱,慌忙后退,可他后退的速度明显赶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