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急速的在草原上奔驰,银白色的刀锋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鲜血飞溅,杀声隆隆,逃命声,呼喊声,求饶声混杂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战争的交响乐。
“匈奴大军出营,快放狼烟!”一个士兵假扮的牧民向着远处的同伴们大声呼喊着。话音刚落,人头已经落地,鲜血从脖颈中喷出,将枯黄的草地沾染成了红色。手中燃烧的木棍掉落在大地上,引燃了干枯的荒草,火借风势,将尸体付之一炬。这样的景象在方圆数十里的草原上处处可见,匈奴大军对赵军的放牧敢死队展开了最后的屠杀。
望着远方袅袅升起,一股接着一股的狼烟,一身戎装的伊炽斜恭声对单于说道:“被发现了。”
匈奴单于不以为意的笑道:“这么大动静,又怎么能不被发现?”说着将目光转向正在大营前集结的部队,人数众多的军队黑压压一片望不到边。而在两翼,仍有队伍迅速的聚拢而来,分成数股滚滚融入到大部队中。
看到大军进发的壮观场面,匈奴单于竟然眼眶湿润,激动地嘶声道:“两年前,我带着部族的子弟兵们攻入赵境,终铩羽而归;今复领大军至于此地,必攻无不破,战无不胜,复昔日之土,报今朝之仇!”
“天必佑主,单于之愿必定能够实现!”谋士胡图拱手向单于行礼恭维道。这时候,辛云劲、阿史那、拓拔雄等出征将领来到了单于面前。
伊炽斜此战留守大营,并不会随单于大军出发,今天是来为单于以及众将送行的。他望向众人,也不废话,一挥手,便有侍卫将一碗碗酒水发到单于以及诸位将军手中。
单于接过一碗,将酒高高擎过头顶,大声说道:“诸位将军,敬请满饮此觞,愿我们旗开得胜!”
“战无不胜”众将也高高举起酒碗。
“攻无不破”身后的将士山呼海啸道。
“干!”单于大吼一声,一饮而尽,将酒碗掷碎于地。
“干!”众将一起大吼,便举起酒碗痛饮而尽,然后掷碎于地!
“出发!”单于猛的一挥手,众将一起行礼,然后转身大步下山。
与此同时,隐藏于草原深处,早已枕戈待旦的赵军也展开了行动,李牧、司马尚、赵捷三人各率所部兵马相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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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一刻,拓拔雄为正,阿曼为副,二人率一万前锋先期抵达葬身谷,他们的任务是在大军到来之前占领该段赵军长城。不经意之间,拓跋雄抬头仰望山顶的长城,阳光照耀之下,刀剑反射的光芒熠熠生辉,显然,赵军已经做好了营地的准备。
骑马环绕葬身谷奔驰一周,迅速的扫视一遍盆地地势,在脑海中建立起山谷的模型:三面环山,谷口宽阔而平坦,谷底狭窄而坡道缓,两腰长而地势陡。马匹奔驰的颠簸影响不了大脑的迅速运转,再次回到葬身谷底部之时,拓跋雄心中已经有了对战场的正确判断:可登之地唯谷底而已!
拓跋雄信心十足的在谷底勒马停下,目光由山顶之上飒飒作响的大旗缓缓向下移动,只见约五里之宽的山坡上,从右至左近乎等距的分布着竖条崎岖不平的小道。“那就是汝口中的密道!”拓跋雄指着山坡上几道草木倒伏的线路,转头向身边并列的阿曼询问道。
刹那间,眼角余光不经意之间瞥到一道光芒,拓拔雄迅速的深吸口气,而后咆哮一声:“全军伏倒!”
说是迟,那时快,一支利箭从刚刚俯身的拓拔雄的耳边擦过,力道十足的刺入了其身后动作缓慢的士兵身体之中。
“好箭法!有高人!”拓跋雄喃喃自语道,话音未落,山顶之上赵军的欢呼声已经传到耳边。
“拓拔将军,你没事吧!”察觉到拓拔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