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缮将军的帐幕中,有匈奴单于的密使正在缮将军身边说头曼的坏话,以尽可能的离间其关系。
“缮兄,那头曼又带领麾下兵马出营了,也不与你打个招呼。”密使佯作抱怨道:“他越来越不把你放在眼里了,这样下去恐怕总有一一天会为祸的。”
“他也是为了剿灭流匪,况且昔日先祖有言,武事听其决断,我不好干涉!”缮将军压制住心中的不满缓缓的说道。
“听闻贵部与那些奸诈狡猾的赵国商人有商货往来,是真的吗?”密使再一次询问道。
“先主亲自决断,要与赵国交通往来,得益于此,近来我部发展欣欣向荣!”缮将军自豪的说道。
“可我听说与赵国的贸易是头曼全权负责,赵国人只认头曼而不认你,是真的吗?”
“昔日是头曼与赵国人密商商货交易之事的,赵国人认识他却不认识我,由其全权负责也是自然之事!”缮将军淡淡的解释道。
“可他与赵国人的关系越来越好,你就不怕他在赵国人的撺掇下,他会造反自立吗?”单于密使危言耸听道。
“应该不会吧,头曼的对主上的忠心,我是看在眼里的!”缮将军否定了单于密使的猜测,但语气并不是那么坚定。
“中原有句话关于忠诚的话,不知你有没有听过。”单于密使继续离间道。
“愿闻其详!”缮将军做了个请的动作道。
“世间没有绝对的忠诚,忠诚的原因只是背叛的代价过大!”单于密使朗声诵道。
“此话说的过于绝对了!”缮将军闻言愣了一会儿,随后呵呵一笑道。
“我言尽于此,希望缮兄能提高警惕!”单于密使继续说道:“希望有朝一日缮兄不会后悔!告辞!”
走出帷帐,有部下走上前来关切的询问:“密使大人,缮将军如何?”
“依然嘴硬不肯松口!”单于密使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看来想要劝说他回心转意是不可能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了?”部下一脸茫然的询问道:“出发前我们承诺了单于,完不成任务就是死路一条啊!”。
“看来只能铤而走险了!”单于密使自信满满的说道:“这一次能否成功就全靠你了!”
“我?”部下一脸茫然,殊不知他的一只脚已经跨入了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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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先生,您来的真是巧,今年的头羊宴刚刚备好,我家少主命我邀请你参加,请随我来吧!”头曼诚挚的邀请姜商仁道。
“久闻头羊宴之隆重,姜某心向往之已久,便在此多谢贵部少主!”姜商仁拱手谢道:“头曼兄,请吧!”
在过去的一段时间内,有了赵国支持的扎木和部不仅实力大增,而且人口也翻了数倍,再加上新主刚刚即位,因此这一次的头羊宴办的相当的盛大,姜商仁在老远的地方便感受到了节日的喜庆。头曼似乎也被这繁盛的节日气象所感染,向姜商仁不停的介绍着部落的巨大变化。
临近族长大帐,歌舞声、嬉笑声、丝竹声越发的清晰嘹亮,与草原粗犷的本质气息混杂在一起,演绎出了一种中原王朝不曾有,也不会有的韵调。姜商仁不禁感叹道:“异域风情,果然是不同凡响啊!”
姜商仁的话音刚落,一匈奴人突然从身旁的帐蓬中窜出,口中高喊着:“头曼,纳命来!”
无论是头曼,还是身后的那些护卫,谁也没想到在部族主帐附近会出现刺杀之事,一时间都不禁的愣住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姜商仁果断将头曼推开,挺胸迎向了刺来的刀剑。
“刺客!有刺客!”被大力推开的头曼也迅速的反应过来,高声喊道